[千千小說]
顧攸寧也沒想到居然會被姬朝宗當(dāng)場抓包,心里一時后悔自己剛才偷看人的行徑,有?么好看的?他是什么樣,同她有?么關(guān)系?尤其是今天這樣的時候,若是讓別人瞧見,那可真是說不清了。
祈禱著沒有別人瞧見,頭也不敢再抬了。
偏偏蕭無瑕不肯放過她,自己滿意這份禮物,還要問問她的意思,這會她就親昵地挽著她的胳膊,溫聲問她,“丫頭,?覺?這份禮物怎么樣?”
剛才的議論聲又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就連姬朝宗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被這么多人看著,顧攸寧就算想不抬頭都難,好在她這?年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就算先前心里慌張,這會心情也平復(fù)地差不多了,聞言便抬起頭看著蕭無瑕,柔聲答道:“世子爺送?禮物自然是好的。”
蕭無瑕剛要說話,就聽到身邊的姬朝宗輕輕哦了一聲,溫聲問道:“顧小姐覺?這份禮物好在哪里?”
似乎沒想到剛才還把她當(dāng)做陌生人的男人此時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顧攸寧忍不住朝人投去一眼,男人長身鶴立,眉目溫和,臉上的表情一定是顧攸寧從他身上看到過的最溫和的模樣了。
可她卻愣是從他這一份溫潤的笑意中察覺出一抹惡劣。
這個男人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地方嗎?
??且他自己送的禮物,好在哪里,他自己不知道嗎?
余光瞥見旁人也在等她的回答,顧攸寧袖下的?握了又握,心里把姬朝宗痛罵了一頓,面上的表情倒是一點異樣都沒有,笑著說道:“我也不大懂,只覺?這珊瑚的顏色質(zhì)地都十分純正。”
“再說這是世子爺送?東西,難不成還會差嗎?”
眼見男人長眉微挑,薄唇微張,似乎還要說話,她連忙收回目光,轉(zhuǎn)頭去同蕭無瑕撒嬌,“太夫人,您說我說得對不對?”
蕭無瑕本就喜歡她,這會被人挽著胳膊撒嬌,自然更加向著她了,握著她的?直道:“對對對,?說得自然是對的。”忍不住又拍了拍她的?,好笑道:“?這丫頭怎么如今倒是越發(fā)愛撒嬌了。”
姬朝宗看著顧攸寧這幅樣子,唇角微翹,倒是也沒再說什么,笑著問蕭無瑕,“那姑姥姥,您喜不喜歡?”
“當(dāng)然喜歡。”蕭無瑕一邊握著顧攸寧的?,一邊又去牽姬朝宗的?,嘴里說道:“?們一個說?好,一個送?好,我都高興。”
“走,陪老祖宗喝茶去。”
“老祖宗,”
京景明在一旁不滿道:“您怎么只夸他們,都不夸夸我呢?”
蕭無瑕嗔他一眼,“?個潑皮什么都沒做,還想讓我夸你,尋你阿娘去,別來鬧我。”說完就牽著兩人朝自己的羅漢床走去。
顧攸寧實在不想和姬朝宗待在一起。
她已經(jīng)感覺到好幾次徐氏母女朝她看過來的目光了,倒也不是怕她們,只是這樣的場景實在是有?惹眼,她可不想成為別人的箭靶子。
偏偏蕭無瑕時不時就要同她說話,說得還都是那些舊年的往事,她一時也不好尋個托辭離開。
比起她的坐立不安,姬朝宗就顯得自在許多。
他坐在蕭無瑕的左手邊,還拿了個橘子剝著,聽著身邊姑姥姥翻來覆去說著以前的事,余光瞥見小姑娘臉上的表情,明明很不想待在這了,偏偏又不好駁別人的臉面。
還?柔聲回應(yīng)著。
看到顧攸寧這幅“明明不想做這件事偏偏不?不做”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對象換成了別人,姬朝宗也不知怎得,總覺?有?神清氣爽,就連眉眼都變得舒展了起來。
把剝好的橘子遞過去。
蕭無瑕笑著接過,還夸了他一句,“六郎今天倒是乖巧。”
蕭雅也有?吃驚,她這兒子平日里參加這?宴會,別看表面上掛著笑,心里絕對是不耐煩的,最好請個安就能直接離開,今天倒是稀奇,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看著倒像是還想繼續(xù)待下去?
不過這樣也好,今天顧婉也在。
以前總是碰不到機會,倒是正好趁著今日讓他們見見面了。
她心里盤算著,剛想讓顧婉過來,也好抬抬她的身份,就聽蕭無瑕問道:“阿雅,?家六郎定親沒?”
屋子里一靜,蕭雅面上也是一怔。
她心里是有盤算,但到底還沒確定下來,也不好在這眾目睽睽下說出來,便柔著嗓音回道:“他是個潑皮性子,哪定?下來?”
蕭無瑕一聽這話就高興起來,她如今年紀(jì)大了,最愛撮合別人,這會看看身邊的姬朝宗又看看顧攸寧,越看越覺?他們般配,索性做起他們的主意,“?瞧顧家這丫頭如何?這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再好不過了。”
似乎是覺?自己這個決定格外好,她又偏頭去問姬朝宗,“六郎,?覺?如何?”
姬朝宗眉梢輕揚,似乎也有?驚訝這個情況,面上的笑倒是半點沒去,尤其在看到顧攸寧蒼白的小臉時,臉上的笑意還加深了一抹,“我覺?呀……”
他一邊吐聲,一邊觀察著顧攸寧。
見她紅唇微張,剛要把話說全,屋子里就響起了一聲茶盞破碎的聲音。
這聲音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循聲看去,只見顧婉蒼白著臉坐在椅子上,??她腳邊恰是一盞碎了的茶盞,還是京夫人先回過神,忙吩咐丫鬟扶著人先下去換衣裳,又笑著和蕭無瑕嗔道:“母親,哪有您這樣當(dāng)著人孩子面說這樣的話?”
“可別把咱們小姑娘的臉說?通紅了。”
蕭雅也回過神,面上掛著笑,語氣卻有?無奈:“姑姑,您日后這樣的事還是私下和我說,這大庭廣眾的,幾個孩子都不好意思了。”說完又去和京景明說話:“嘉言,?和六郎先去外院待客。”
京景明笑著應(yīng)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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