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無雙城陣法大會已然衍化成了一場大炎陣法盛會,各路陣法大家一并借此機會,展露頭腳,好不威風。筆?趣?閣。biquge。
應無雙身為城主,自是對于此等盛況十分重視,不僅在之前宴請了往屆同他關(guān)系不錯的陣法大家,還暗中安排了高手維護大會秩序,這等大會,若是有個閃失,他無雙城可是要名聲掃地,只是很多人皆是不知,應無雙之所以敢如此大張起鼓的舉辦這大會,很大一方面是因為他出身于太白仙山的緣故,有了這一層靠山,別人便是想要在大會上搗亂,首先便是會想到太白仙山在修道界的威名。
此時場中各路陣法大家已然到齊,應無雙在掃視過全場后,同那二位老者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是在之后起身,走到了看臺前,大聲道:“承蒙各位能夠賞臉參加此次的無雙城陣法大會,時至今日,大會已然是步入了第三屆,在前兩屆大會中,皆是人才輩出,我相信這第三屆,更是不會讓我們失望,此次陣法大會不但有太白仙山空曉,空玨二位長老助陣,獎品更是豐厚無比,至少這獎品是何物,稍后我便是會宣布……”
應無雙聲音爽朗,正自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著,便是在此時,卻是自參加陣法大會的各路大家中突然傳出了一道冷哼,這一道冷哼聲音不大,卻是令得周圍的人皆是聽的清清楚楚,眾人登時便是奇怪,目光紛紛看向了那人,議論聲四起。
那人一身湖藍花紋長袍在人群中顯得極為顯眼,一頭披肩的長發(fā),十指修長,只是他顯得有些消瘦,長袍穿在身上顯得并不是那么合身,這人在聽聞到周圍的人議論之后,卻是仿若未聽見一般,他回頭間,嘴角上卻是泛起了一抹冷笑。
靈峰正自同秋毫首長一同擠在人群中,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那身著藍色長袍的人,不由的眉頭一皺,此人給他的感覺有些面熟,只是他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此人,加上那人僅僅是轉(zhuǎn)了一下頭,之后便回過了頭去,靈峰更是看的不太真切,他正自想要擠開人群,到另一邊去看個究竟,卻是聽得人群中暴發(fā)出了一陣歡呼聲,陣法大會已然正式開始了。
人群紛紛向前擠去,皆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好位置,好生觀看這一場盛會,如此一來,靈峰倒是被擠了個正著,不僅左右前后皆是人,便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無奈之下,他也只得放棄了去另一邊的想法,同秋毫首長相互攙扶,避免被人群擠倒下。
“第一位上場的是,靈鷲山花欲仙。”便是在這時,應無雙已然是站在看臺上,朗聲道。
人群在這時突然安靜了下來,目光齊齊的鎖定在了一位正自走向廣場中間的銀色玉臺,一身白袍的青年,此人眉宇俊朗,端的是一位出奇的美男子,他這一出現(xiàn),登時便是引去了四周無數(shù)女子的目光,只是人群中的男人們卻是顯得有些不滿,皆是嗤之以鼻,言道明明是個女人姓名,卻偏偏是個男人云云。
花欲仙筆直的站在銀色玉臺上,面色淡然,完全未將人群中眾男人的滿口穢語放在心上,他先是轉(zhuǎn)身,遙遙的朝著遠處的應無雙和二位長老一抱拳,隨即轉(zhuǎn)過身,朝著人群一抱拳,朗聲道:“在下花欲仙,此次施展的陣法是……”
花欲仙話還未說完,卻是被人群中一聲極為粗魯?shù)穆曇舸驍啵骸拔艺f你施展的陣法,不會是欲仙欲死陣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登時便是暴發(fā)出了一陣哄笑聲,尤其是那些男人,心中頓時解了一口氣。
花欲仙不禁眉頭輕皺,目光掃視向了人群中,想要找到剛才是誰開口出言不遜,只是人群一層疊著一層,黑壓壓的一片,要如何去找?
“在下此次施展的陣法是,天劍玄剎陣!”花欲仙搖著頭,聲音陡然變得清冷,也不等眾人作出任何反應,他身形一動,眾人只是覺得眼前一花,他已然是到了銀色玉臺中央,雙手十指連彈,十數(shù)道清光自指間激射而出,落在了銀色玉臺周圍,便是在之后,他又是雙手結(jié)著繁雜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詞,在之后,他右手豁然指天,一聲斷喝下,玉臺上突然清光四起,呈現(xiàn)四邊之勢,將玉臺圍了起來。
花欲仙在此時,眼神陡然一緊,舉起的右手朝著前方用力揮下,玉臺四周的清光仿佛是在應和著他的動作一般,竟然是發(fā)出了一陣清脆的劍鳴聲,不下于數(shù)百柄鋒利的長劍緩緩浮現(xiàn),在空中一個停頓后,皆是突然橫了過來,緊接著,那數(shù)百柄長劍驟然自空中消失,空氣中卻是已然暴發(fā)出了道道長劍刺破空氣的爆響聲,一道道細若蛛絲,卻是十分分明的空間裂縫如同一張巨網(wǎng)一般遍布清光所在范圍內(nèi),在之后,已然是極為不穩(wěn)定的空間幾乎是在轉(zhuǎn)瞬之后便是被縱橫的劍意撕裂。
那數(shù)百柄長劍速度何等之快,除了靈峰應無雙等極少數(shù)修為高深的人能夠看清楚外,在場的觀望皆是無法看見,他們只是覺得道道凜冽的劍氣撲面而來,直叫他們頭皮發(fā)麻,雙手發(fā)寒。
便是在此時,不知是誰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呼,眾人循聲望向了銀色玉臺,皆是面色巨變,只見圍繞在玉臺周圍的清光已然被凌厲的劍意撕碎開來,陣法內(nèi)的劍氣正自不斷向周圍肆虐,眼看便是要沖進了人群中,人群皆是在此時,個個嚇的面如土色,連后退都是忘了,雙腿發(fā)軟,呆呆的站在原地。
劍氣依舊在擴張,直到距離人群半丈處時,突然戛然而止,伴隨著一道冷哼,道道劍氣憑空消失而去,銀色玉臺上,花欲仙正自負著雙手,目光淡淡的掃過人群,道:“獻丑了!”他說著,便是已然朝銀色玉臺下走去。
花欲仙下臺后好半晌,人群中依舊是鴉雀無聲,不少人都是暗中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這花欲仙雖然看似秀氣,手上功夫卻是絲毫不含糊,剛才那一手,明顯是在震懾眾人,顯然,他是一手十分有效果。
“年輕氣盛,對陣道有所感悟,卻是不懂得收斂,恐難成大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都如此浮躁?”空曉長老捋著胡須,目送著花欲仙下臺,不禁搖頭道。
“呵呵,你個老家伙總是如此關(guān)心這些小輩的事,你又不是不知,如今的小輩哪像我們當年那般經(jīng)歷了腥風血雨,他們這安逸慣了而已。”空玨長老在這時,卻只是呵呵一笑,淡淡的道。
“二位師叔,何不好生看下去?這才剛開始啊!”應無雙朝著空曉,空玨二人一笑,道。
空曉,空玨二人皆是點頭,各自看向了銀色玉臺,便是未再說話。
“小子,可是看出了什么門道了?”人群中,秋毫道長推了一推靈峰,附耳問道。
靈峰轉(zhuǎn)頭看了秋毫道長一眼,僅僅是一笑,道:“這天劍玄剎陣雖然看似威力十足,卻是僅有花架子罷了,若是碰上真正的高手,恐怕會被一劍破了去。”
秋毫道長點頭,道:“我便是說,你小子頗有幾分領(lǐng)會了道爺我教誨的意思,眼光的確毒辣,那小子雖然已經(jīng)能夠以意驅(qū)劍,卻是遠未達到劍意縱橫的地步,與你那光明一劍相比,相差十萬八千里!”
靈峰淡淡一笑,不可置否,他的目光便是在此時,望向了銀色玉臺上,應無雙已經(jīng)是在剛才宣布了第二位上場的人,只是他正與秋毫道長聊天,并未聽見那人叫何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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