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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重生復(fù)仇之孤女不好惹 >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1 / 2)

慕晴泠在心里盤算了一遍,開口說道:“泠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舅母成全。”柳夫人答道:“你說。”

慕晴泠一字一句的說到,“我想去文安的書房看一看。”幕晴泠與俞文安雖說是表兄妹,但是兩人年齡相仿,男未婚女未嫁,理當(dāng)避險。這樣提出去俞文安的書房,其實不妥。

柳夫人聽見慕晴泠這樣說,也是一愣。可轉(zhuǎn)念一想,慕家是書香門第,慕晴泠之父慕江軒是正經(jīng)進(jìn)士出身,慕晴泠自幼被慕江軒充作男兒教養(yǎng),別的大戶人家也就是請個秀才做先生,慕江軒卻硬生生弄了個因故被罷黜官職的進(jìn)士給慕晴泠開蒙,慕晴泠五六歲就通讀四書了。她此時提出去俞文安的書房看看絕不是無緣無故。

柳夫人親自帶了慕晴泠去俞文安的書房。俞文安畢竟年紀(jì)不大,又沒有成親,因此府里并沒有給他分個正經(jīng)院落,他此前一直是跟著父母住的,后來怕柳夫人管著他不讓他晚上看書,就搬到后頭的夾道去了,三間正房帶著兩間廂房,正房由俞文安住了,廂房則做了書房,日常還是由爽心齋的人來打理,倒是清凈,正合俞文安的意。

進(jìn)了俞文安的書房,就見房里并沒有許多裝飾的文房用品,全是俞文安用得著的。書架上經(jīng)史子集、各家流派的學(xué)說,整齊有序的排列,慕晴泠隨意抽了一本,翻開來看,這本書冊翻動痕跡明顯,卻并不破舊,想來是常常翻閱卻十分愛惜的。

書桌上除了文房四寶,還放著一個紅木的盒子,慕晴泠打開來看,就見是疊好的文章,足足一摞,可見數(shù)量不少。

柳夫人見慕晴泠疑惑,就開口解釋道:“那是文安曾經(jīng)做過的文章,自從他開始學(xué)著破題做文章,每次做的他都會收著,一來是他的心血,二來也是想和以前的做一個對比,看看自己是否有所進(jìn)步,又還有哪些不足。這一匣子就是今年的。”

慕晴泠心神一動,說道:“那日我回京,曾聽舅母說,文安把鄉(xiāng)試做的文章默寫出來拿給國子監(jiān)的余學(xué)正看了,余學(xué)正還說他中舉的可能性極大?”

“是的。”柳夫人點頭稱是。

“那篇默寫出來的文章是否也在這里?還是在余學(xué)正那里?”慕晴泠繼續(xù)問道。柳夫人搖一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這點小事,文安也不會特意提起。”

慕晴泠低頭翻看這一摞的文章,鄉(xiāng)試已過,考題也就不再是秘密了,慕晴泠著意打聽過,自然也就知道了。如今慕晴泠手中拿著的這些文章雖然文辭精妙、有理有據(jù),但是卻明顯對不上鄉(xiāng)試的題目,可見俞文安事后默寫的那一篇并不在這里。

“怎么了?”柳夫人見慕晴泠臉色不對,趕緊問道。慕晴泠緩緩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文安默寫的那一篇并不在這里,舅母可知余學(xué)正住在哪里?我差人去問問,是否在他那里。”

“這……”柳夫人有些猶豫,雖然她之前慌不擇路讓慕晴泠去替她請托,但是這會兒人冷靜了下來,就記起昨兒夜里俞恩平跟她說的,姜老太爺示意他們別去胡亂尋人幫忙,免得反誤了俞文安,剛才慕晴泠也這樣說。如今慕晴泠居然要去尋余學(xué)正,難免有些猶豫。

“泠兒,你同我說實話,那篇文章很重要嗎?可是姜老太爺不是囑咐我們別輕舉妄動嗎?”柳夫人盯著慕晴泠,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慕晴泠和柳夫人對視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姜老太爺不讓我們輕舉妄動,是怕我們到處托關(guān)系替文安開脫,本來沒影的事落在有心人眼里也變成我們心虛了。可是余學(xué)正不過是國子監(jiān)一學(xué)正,才正八品,他是有才名卻無官聲,在這件事上他幫不上忙。既然如此,我們同他來往,也就不怕有人說嘴了。”

“至于那篇文章,舅母,我跟你說實話,我也相信文安沒有作弊,可是我們相信沒用,得有證據(jù)。”慕晴泠說道。

“可是那篇事后默寫的能成為什么證據(jù)?”柳夫人想不通這其中的關(guān)竅。

慕晴泠解釋道:“如今整件事如同一團迷霧,我們還看不明白,可是有一點,證據(jù)!不只我們需要,刑部審案也需要。不可能大家隨口一說,刑部也就隨口一判。如今既然要定文安請人代考的罪,那么這個代考的人是誰自然要找出來。別的不說,若有人自證是替文安考試的人,總得知道那份中舉的答卷上寫了些什么吧?”

“原來如此。”柳夫人明白過來。就聽慕晴泠繼續(xù)說道:“鄉(xiāng)試試卷是不可能外泄的,否則現(xiàn)在刑部就不會只有這么一點兒動作。不管是捕風(fēng)捉影還是有人蓄意陷害,如果真的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中舉的文章其實是他寫的,而且他真能寫出來,那他是從何而知,文安到底答了些什么?”

“如今看來……問題也只能出在文安默寫的那篇文章上了。”慕晴泠說道。

慕晴泠頓了頓,又道:“文安默寫下那篇文章,所有有可能看過的人,身邊的伴讀、小廝,余學(xué)正和他身邊的人,以及余學(xué)正是否給其他同好看過,文安自己又是否給同窗看過?順著這條線索理,咱們把所有可能知道的人都列出來。如此一對應(yīng),到時候就算有人跳出來指證文安舞弊,咱們也能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答卷內(nèi)容,從而幫文安洗清罪名。”

“我明白了。”柳夫人點了點頭,說道:“文安身邊的人我親自查,至于余學(xué)正那里,還有文安的同窗好友那里,我讓我娘家侄兒去。文人清高,讓家里的下人小廝去,那些人只怕未必會說實話。我娘家侄兒是生意場上的人,圓滑變通,也有幾分薄面。讓他去,保證把所有的事弄得清清楚楚。”

“也好。柳公子與我曾在杭州見過一面,是個穩(wěn)當(dāng)人。”慕晴泠也覺得有理。“舅母,如今既然已有頭緒,您就不要太過傷心,打起精神來,文安還等著您呢。”

慕晴泠又寬慰了柳夫人幾句就走了。柳夫人也沒多留她,畢竟這會兒她還有更重要的是呢。都說為母則剛,外面的事她管不了,可爽心齋這一畝三分地,她還是能管的。

柳鈞楠在外面,消息自然比柳夫人靈通許多,那些儒生前腳圍了禮部衙門,他后腳就知道了有人狀告俞文安的事情。

一直沒有動作,也是在觀望,怕自己情急之下好心辦了壞事。如今柳夫人傳了信來,他自然十分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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