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在對面看著我，遞給我愛吃的西紅柿雞蛋，我看了一眼實在沒味道，這件事不處理好了我如何都不安心。
他問我，“想什么？”
我搖頭，電話放下后沒說具體，是簡單的解釋，“顧程峰的消息，沒什么。”
卓風手里的筷子放下，坐直了望著我，眼神復雜。
他知道顧程峰一直陪著我，可我們之間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當初我答應了他一切順其自然，我沒阻攔他的用心，更加想過試著去接受，可計劃永遠比變化快，才會叫我們現在都尷尬。
卓風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他是在想我跟顧程峰之間是否有些什么關系。
我笑著問，“姐夫，你找我來就是要這么看著我吃東西的嗎？”
他搖頭，“不是。”
“那是什么？”
“只想你了，過來看看你，我答應了你叫你自己選擇，不管是誰我都同意，可顧程峰的話，你還是想想，他進步很大，可依舊不成熟，做事不穩重，我不放心。”
相比較從前他一直要將我推給顧程峰的他真是判若兩人，我笑著問，“姐夫，你當初將我推給他時候考慮過什么嗎？好像當年你只想著將我推出去，送給別人，沒有考慮過他是否成熟吧？并且我覺得現在顧程峰很好，他成長的很快，進步很大，上升空間也很足，家庭也很好，方方面面都是一個可以選擇作為老公的人，你現在為什么覺得不好了？”
卓風對當年的事情也是耿耿于懷的，只是他不肯去面對，我也從未正面提起過，不過是每次爭吵都會小小的在意一下，像今天這樣說起來還是頭一次的。
他靜默了一會兒，眉頭的痕跡漸漸加深，跟著才說，“當年是我不對，我以為你該找到更合適的。”
我繼續問，“那第二次向我求婚的時候可是告訴我說你在鄉下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動心了呢，那一年我才十六歲啊。”
卓風渾身緊繃起來，眼神也怪異復雜，他該是心里難過，還是在后悔什么？
其實我并非在質問，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清楚，我們在一起八年，八年來都是我主動我付出，現在他反過來依依不舍，我不知道這里面的關系是不是公平的。
從前不懂，那是因為我也是飛蛾撲火的傻子，現在跳出來，作為旁觀者看帶過去，我才知道我當年多么愚蠢。
我一直一直都是他卓風手里的玩偶。
卓風沒說話，安靜的看我半晌才將目光移開。
我不依不饒，繼續問他，“姐夫，你后來告訴我你永遠記得第一次見我的那個夜晚，既然我對你那么重要，為什么三番五次推我出去？難道不是一直放在身邊照看的嗎？你不畏懼閑言碎語，不畏懼任何人的指點，包括你父親的阻攔都不在意，可你為什么總是喜歡將我推出去？你知道每次推開我之后我的心情嗎？一次兩次可以，我或許是愚蠢發現不了什么，可次數多了，我的心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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