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夕看著他，如同常人一般，走路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不是從醫生那里得知，她都不知道他每走一步，都是入骨的痛。
季琰眉頭越皺越緊，最后到了她面前，是直接伸手摸向了她的額頭：“沒問題。”
隨后他又想起了什么：“難道你是聽醫生說了什么，對我又心生可憐了？”
林夕夕：“……沒有。”
她轉身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季琰也跟上去了，自嘲地說了一聲：“有也沒有關系……這樣，你的這些日子，說不定就能留給我了。”
林夕夕：“不要這么想。”
“現在的放縱，你以后一定會后悔的。”
林夕夕聽見了季琰拳頭握緊，發出了幾聲指關節響的聲音。不過前面就是教學樓了，早讀的聲音很大，他的聲音也被掩蓋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裝作沒有聽見。
校道上種了許多紫荊花樹，此時不是花開的季節，但落葉時不時飄落，形狀看起來還是心型的，還是挺好看的。
上一次和他一起走校道，還是在小的時候吧。他坐在輪椅上，她在旁邊跟著。
季琰也在看落葉，突然開了口：“林夕夕。”
“嗯。”林夕夕應了一聲，剛好有一片落葉落在她的面前，她伸手接住了。
枯黃的愛心。
“林夕夕。”季琰又喊了一聲。
“嗯。”林夕夕輕輕地應著。
“你不對勁！”季琰張開了手，一下子就把她抱了起來，走向校道旁的椅子。
林夕夕馬上就掙扎起來：“你快放我下來！”
因為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這校道上都沒有什么人，就算如此林夕夕還是推他：“快放我下來。”
季琰又收緊了手，抱得更緊了。
“不放，你現在連推我的力氣都這么小了，我為什么要放!”
季琰本來是打算把林夕夕放在椅子上坐的，此時他坐在椅子上，直接把她放在他的腿上。
這樣的姿勢親密得像戀人，林夕夕掙扎得更厲害了。
可是她的力氣在今天醒來之后，已經變得很小，以前沒事的時候都掙不開季琰，現在更是掙不開來。
“放開我，你要做什么？”林夕夕的腰被摟住，雙腿也被他用力地按在他的腿上。
季琰的眼睛漸漸猩紅起來：“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了？”
“什么什么時候，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林夕夕知道自己掙不開了，只是把臉別到旁邊，不去看他。
一陣風過，被林夕夕看成是心型的落葉，洋洋灑灑地飄落，陽光透過樹葉間，灑落在他們身上。
林夕夕突然眼睛都不想眨了，想把這樣的景色給記下來。
“你一直都說，不知道哪一天就會離開了，最好不要喜歡上你，不要想你，不要等你……”
“我也怕，你在走之后也是忘不掉我，去一個我不知道的世界……說我自戀也罷，你在重新回來之后就是來找我的吧。”
“已經無法停下來了，即使知道她不是你的時候，我還是會忍不住看著她想你。”
“林夕夕，我想你……告訴我你現在怎么樣了？還能不能再拖一拖？你要把我當陌生人都可以。”
季琰的聲音，從冷淡，到越來越哽咽。
“……”林夕夕依舊沒有回頭，可是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
“告訴我！”這一聲似乎是爆發，季琰用了在她面前從未出現的嘶吼。
林夕夕終于轉了頭，淚水剛好從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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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滑落，最后從下巴滾落。
“我要告訴你什么……我也不想……”
剩下的半句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季琰已經親了上去。
用他的唇封住了她的。
“不要說了……”他在她的唇上輾轉。
林夕夕僵直了后背，最后在他的不斷索取中，終于松開了唇齒。
在這一刻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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