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不聰明？”宋程忽然開口，聲音起伏不定，“晴晴，你真是聰明得不行，甚至我不開口，你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過了會兒，只聽他繼續出聲：“是！我很不希望你留女兒在身邊，我認為那會妨礙我。如果你能將她送走，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我黯然，陷在悲痛中無法自拔。
“現在，一切是如了我的意，可你用那種哀怨的語氣求我幫你送走她，如果我真的做了，只怕你會更恨我吧？”他問。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沈聲，“是我沒辦法保護好她，跟你沒關系。”
“可我舍不得再讓你對我有一絲一毫的恨意！”他嘶啞出聲，聲音裏，透著濃郁的痛楚。
我看向他，他雙眉緊鎖，那雙凌厲的眼眸被一條又一條的紅血絲沾染，多了幾分頹喪和潦倒。
印象中的他，總是意氣風發，有著掌控一切的魄力，哪怕是在我的婚禮上，他也以著很強悍的姿態告訴我，有朝一日我會后悔。
可現在，他竟然露出這副神態？
“這場游戲，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繼續，它也早就不止是游戲了。”他握住我的手，“你還是你，可我，卻已經不是我了。”
我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幫我安頓好女兒。
畢竟，他恨我入骨。
“宋程，我……”
“你別擔心。”他突然打斷我的話，“朵兒會一直留在你身邊，誰也搶不走她。”
對于他如此的篤定，我趕緊問：“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可我卻不確定，畢竟，秦方遠給的時間太少了。
宋程卻只是沖我笑笑，不愿意再多說任何。
我無奈，看了看時間，距離秦方遠說的二十四小時早就已經過去，可他還沒出現。
越等越覺得急躁，我不停的看時間，卻始終沒有秦方遠的身影。
我也只能等，畢竟不可能主動聯系他，問他怎么還不去宣傳我的照片。
我猜——問題出在宋程身上。
“你該不會……”想到某種可能性，我看著宋程的眼神變得驚恐，“對秦方遠做了什么？”
“覺得我會殺了他么？”宋程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地弧度，深不可測，“你現在的擔心，是舍不得他死，還是舍不得我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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