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承安也附和:“確實,臣以為平南王所言或許有理,可太過奇異,當一家之言可以,以此為論局勢,定國策之證不可取。”
李星洲沒跟他們犟,他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想給皇帝還有眾臣打預防針罷了。
因為若女真崛起要真是按著前世劇本來,金滅遼、宋兩個龐大的帝國,也不過短短十幾年而已,順風順水,到時都反應不過來。
這時坐在對面一排的胖子,戶部使湯舟為小心舉手道:“臣.....臣倒覺得平南王說得很再理啊.....”
眾人詫異看向他,隨即都沒在意,赤裸裸無視,誰不知道他湯舟為就是個墻頭草啊。
湯舟為很委屈,可湯舟為說不出話......
之后以太子為首等一派,又和溫道離為首的一派人繼續爭辯起來,都是假設女真戰敗之后,如何處理女真使者之事。
東宮太子、參知政事羽承安、鹽鐵司同知參勝和度支使薛芳等人主和,希望驅逐女真使者,不要與遼國交惡。
樞密副使溫道離、侍衛軍馬軍指揮使趙光華、侍衛軍步軍指揮使童冠等人主戰,認為應該留下女真使者,依舊與女真交好,兩面夾擊遼國。
不管哪種觀點,都是建立在女真戰敗的前提下的。
其實朝堂上還有一派,只不過說不上話。
那就是以他平南王李星洲為首,從根本上就和太子、溫道離不同的一派,他們認為女真會贏下北方戰爭。這派只有可憐的兩人,他自己和戶部使湯舟為。
李星洲倒是好奇,湯舟為怎么會支持他。
至于說德公還有冢道虞都沒有表態,因為他們一個文官之首,一個武將之首,一旦他們兩表態,局勢也就定下,沒有討論余地,所以他們不到最后不會輕易開口。
德公和冢道虞清醒,皇帝腦子也清醒,沒因為他們吵鬧得不休就下決定。
對于景國而言,并不著急做出決策,大可等兩家分出勝負再做決定。
溫道離與太子之所以爭得這么兇,是因為決定一旦定下,就會用支持該決策的一派人,支持者隨之獲利。
若最后決定與女真交好往來,那必然是力主如此的溫道離的一派人去做;
若決定驅逐女真人,與遼國盟好,則會讓支持太子一派的人去做。
誰做都好,除去朝廷的資金支持,也是難得的政績和資歷,做好了,皇帝定會封賞,政治就是如此,找機會,搶先機,所以他們必然會爭。
這些朝堂爭斗,明里暗里都會有,所謂資歷,就是一次次的履歷堆積而成,前提是你要搶得到事。
李星洲當然懶得去搶,女真使者,他們愛怎么樣便怎么樣,他現在要忙碌的事很多。
每天看著王府后院的真鋼鐵倉庫不斷擴大,充盈,他就忍不住傻笑,他們大概沒聽過“槍桿子里出政權這句名言”,就讓他們去爭去搶吧,勞資倉庫里堆著數不清的真理!
八月初四這天,陳鈺又上門,說是女真使者想拜訪他的王府。
李星洲納悶,女真使者拜訪他王府干嘛?
他也沒拒絕,畢竟他們是國家的客人,便答應下來,約好第二天中午來拜訪。
晚上,他隨意和嚴毢交代了一下,讓他準備酒宴,也沒太放在心上,與其忌憚別人,壯大自身才是最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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