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緩緩睜開眼,原本平靜的眼眸里滿是瘋狂之色,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那聲音里透著一股子陰冷,“景梟,既然你無情在先,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打定主意后,景煜站起了身,整了整衣服邁步出了菊院大門,朝竹院而去。
竹院。
景宸揉著太陽穴慢慢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臉上的睡意還未完全退去,身上的冰冷與肅殺之氣全然不見了,甚至整個人看起來還帶著幾分軟萌之態。
“燕飛,燕飛……燕清……”
景宸環視了一圈,并未在屋子里見到伺候的人,便朗聲喚了幾聲,燕飛正在外頭收拾屋子,聽到動靜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快步走了進來。
“王爺,您醒了。”
燕飛福了福身,而后上前為他整理了一下靠墊,讓他可以坐的更舒服些。
景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道:“本王睡了多久?”
燕飛想起沈秋白在景宸昏睡時強行給他喂下的那碗藥,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回王爺,您睡了……四個多時辰了。”
景宸眉頭緊鎖,木著臉看著她,“本王怎么會睡這么久?”
“這個……”燕飛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回答道:“王爺為了珹憶主子的事有些心力交瘁,發熱昏迷了,沈大人就給王爺開了一貼方子,那方子……有些安神作用,所以王爺就睡得沉了些。”
“安神?”景宸冷笑道:“依本王看,與其說是安神,倒不如說是昏睡吧?”
燕飛沉默不語,景宸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本王知道你們是位本王好,所以此次便不再追究了,只是下次你們再敢自作主張,別怪本王重罰于你們。”
“是,謝王爺開恩。”
景宸穿鞋下了榻,腳步輕輕地進了內室,珹憶依舊昏睡著,只是臉色比景宸昏迷前要白了一些,看得景宸心里一陣揪痛。
“珹憶可曾醒來過?”景宸輕聲問道。
燕飛搖了搖頭,也是一臉憂色,“不曾,珹憶主子一直睡著,在王爺睡下的這段時間里,奴婢給他喂了幾次水,珹憶主子都不曾有過動靜。”
景宸將被子掀開一點縫隙,把手伸進去一摸,發現七日寒的毒發作的很快,珹憶的半邊胸口都已經冰涼了。
今天是第三日了,眼看夕陽就要落下,明日便是第四日,再這么下去,倘若再沒有解藥,恐怕珹憶就兇多吉少了。
景宸摸了摸珹憶冰涼的臉頰,心里好像有無數把尖刀在戳著,疼得他都覺得自己每次呼吸都泛著痛。
“阿憶……”景宸嗓音沙啞地喚著他的名字,在他冰涼的手上落下一個輕吻,眼里的溫柔都能掐出水來,“倘若這次真的拿不到解藥,你也不要怕,不管怎樣我都會養著你的,所以,你醒來之后也不要自暴自棄好不好?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讓你做什么暗衛,每次看到你受傷,都讓我心痛難當,對我來說,你只要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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