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著趙長寧這一層關系,聞安臣也是給官媒婆那兒打了招呼,衛(wèi)氏自然不用受這等對待,若不然以她剛烈的性子,只怕早就自殺了。
聞安臣道:“衛(wèi)氏現在關押在官媒婆那兒呢,倒也沒什么,你要去,拿著我的手令直接去就行,只不過……”
他忽然想起來了,官媒婆所在的那種地方和跟個妓院也沒什么區(qū)別,如趙長寧這般還沒有嫁人的黃花閨女,去那兒著實是不大合適。再說了,若是被她瞧見衛(wèi)氏被關押在那種地方,只怕心里也會難受。
他想了想,道:“算了,你不要去了,我找人把衛(wèi)士接出來,你倆見一面吧。”
趙長寧漠然點點頭,忽然問道:“聞安臣,你說我見了他們,該說什么呢?”
聞安臣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未曾去探監(jiān)過,如何知道這個?”
趙長寧忽然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詭異,似笑非笑道:“那你跟我說說,那位在南邊那條街上開綢緞莊子的張家姐姐,是不是你從牢里撈出來的?你還跟我說你未曾探過監(jiān)?”
聞安臣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怎么回事?這件事竟然被趙長寧給知道了?
然后他立刻就想到,趙長寧知道了,那么謝韶韻知不知道?若是謝韶韻知道了,那可怎么得了?
這一瞬間,他心中竟然很有些慌慌亂亂的感覺。
要知道,聞安臣來到這個時代之后,剛一來到這個時代,便遭逢大變。經歷了那場變故,在尸山血海一般的西寧衛(wèi)中爬出來,他的心志早就已經極為之堅定,等閑不會出現這種情緒,而現在卻是出現了,這也大概只能說明,他對著謝韶韻用情太深,兩人感情太好。
聞安臣實在是怕這件事被挑明了之后,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系。
其實在這個年代,納妾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情。別說官宦人家了,便是尋常有些錢的士紳人家甚至是根本就不算大富大貴的中等人家,也很是有不少納妾的,而養(yǎng)外室的就更多了。
聞安臣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算什么,如他這般,未及弱冠便已經有了這般權勢,算得上是年少得志,像他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妻子,那才是不正常。
只不過,他終歸是來自后世的人,還不能坦然接受這些,而且他將謝韶韻看來著實是太重。其實,在外面有了張玉琳這件事,他并沒有一直瞞著謝韶韻的想法。但是該在什么時候告訴謝韶韻這件事情的真相,他也沒有想好。
說白了吧,就是有點兒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向后拖了。
大致就是這樣。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謝韶韻說,所以也只好先就不說,但至于怎么跟謝韶韻說,也還沒想好。所以在此時這件事突然被趙長寧給挑破了,他才會顯得如此驚慌。
趙長寧顯然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低低一笑:“放心吧,這件事兒謝家姐姐還不知道,我也是去到衙門當差之后,方才聽人說的。”
聞安臣眉頭擰了起來:“哪個不要命的?敢私底下說我的閑話?”
“嗨!”
趙長寧擺了擺手,道:“你也不用追究了,你也甭想著追究。這等事,你做的不是那般隱蔽,就別指望著能瞞過所有人,現下秦州城中知道此事的絕對不在少數,難不成你能把這些人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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