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公務員也是事業(yè)編,再差也是合同工,有五險一金,病了給治,死了給化。
良臣憋著笑,將頭朝下低的更兇,看著就像個在玩螞蟻的二傻子般。
他是暗爽啊,巴不得這兩倒霉蛋爬得越高越好,最好能混成宮里的縣處級干部,這樣等將來二叔闊了,他魏小千歲橫空出世,到時,這兩倒霉蛋見了自己不知是幅什么樣的嘴臉。
哼,敢給我魏小千歲擺仙人跳,有你們好看!
良臣打定主意,將來一定要這兩倒霉蛋來個情景再現(xiàn)…
胡廣和沙千刀此時的心情比魏小千歲更好,他們也是闊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們終于如愿以償成為“老公”的一員,這真是蒼天不負沒鳥人。
感謝丘公公,感謝潘寡婦,感謝王干娘,感謝御馬監(jiān),感謝那些年我們一起騙過的笨蛋們…
打良臣那過的時候,二人沒注意就差要趴到地上的魏小千歲。
東宮對于二叔而言,是嶄新的開始;積水潭馬場對于這二位,也是人生的新起點。
新的人生,兩人相互依持。
漫漫人生路,誰說生命只有辛苦,我的路上有你陪伴左右,哪怕會有痛楚…
良臣等兩倒霉蛋走遠,起身拍了拍屁股,嘿嘿一笑,看看天色,還早,便尋思找地方逛逛。
等巴巴回來拿了東西,良臣就要離京回鄉(xiāng)了,來時,沒啥心情逛,這快要走了,自是要好好看看京師。
這一逛就從巳時逛到了未時,最后,良臣竟是來到了鴻臚寺專門安置諸蕃朝貢的禮賓館。
我怎么來這里了?
良臣仔細回憶,這一路他可沒向人打聽,是湊巧還是命運的招喚,亦是自己潛意識的要來這里。
不管原因是什么,良臣終是再次見到了金錢鼠尾的辮子們。
或許,從茶鋪那里,他的心里就始終未曾放下這些辮子們。
良臣不是來搞暗殺的,因為他知道,舒爾哈齊是親明派,和他大哥努爾哈赤對待大明的態(tài)度是截然不同的。
哪怕阿敏開了滿州關內屠城先例,良臣也無意尋他拼命什么。正如,那日在通州撞見的高起潛,明知對方日后會害死盧象升,良臣依舊任他離去。
無論高起潛還是阿敏,他們現(xiàn)在,都是小人物。
良臣,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做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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