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打戲,何鳶不會輸給任何人。
她的打戲不是娛樂圈里面的花架子,實打?qū)嵉亩际钦婀Ψ颉?
但在這種需要花架子的電影拍攝上,何鳶斷然不能用真本事揍人。
在這場打戲拍攝之前,動作指導(dǎo)曾教了二人幾個簡單的動作。
彭敬林的想法是不用替身,能自己上的最好自己上。
但是錢俊之前試了幾次,如果不用無武術(shù)替身,拍出來的熒幕效果不太如人意。
他到底是個演員,沒有什么功夫底子,有些動作他做起來軟綿綿的,哪怕后期加了聲音特效,也沒有達(dá)到彭敬林想要的感覺。
錢俊很有自知之明,為了不破壞整部電影的美感,他自己主動要求武替。
當(dāng)然,就算是有了武替,錢俊練習(xí)的都很勤快,爭取能自己拍一點就是一點。
相比之下,在劇組里按時上下班的何鳶對比起來,就沒有那么努力了。
她雖然也很敬業(yè),該拍戲的時候拍戲,不拍戲的時候就走,導(dǎo)演要她留下來,她也責(zé)無旁貸,聽?wèi)蚝痛”疽粯硬宦?只是有了別人的對比,她看起來就有些松散。
眾人雖然覺得她松散,但也沒幾個人搭理她。
拍攝這段打戲之前,彭敬林找了兩個業(yè)內(nèi)很有名的武替,一男一女。
男武替今天早就在片場內(nèi)等候了,可是等了半天,沒等到女武替來。
直到何鳶和錢俊把前面在雨中的整段談心的戲份拍攝好,這人都沒來。
不得不說,錢俊化好妝之后,確實有幾分像時勉,那化妝師恐怕是某國整容學(xué)院畢業(yè)的,化妝跟易容似的,何鳶頭一回看到錢俊上好妝的臉,也愣了一愣。
他看過劇本,表現(xiàn)出來的時勉與何鳶心中的時勉有幾分不同。
演員對角色的揣摩更多的是來自自己的理解,但是何鳶了解過真實的時勉是什么樣子。
電影里把時勉光輝的形象給放大了,何鳶記憶里的孩子氣跟任性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有今天在雨中的這最后一幕,錢俊突然眨了下眼睛,伸出手對何鳶說道:“阿鳶,不如你和我過幾招,讓我再偷學(xué)一點兒你的功夫,以后好叫我防身,不受別人欺負(fù)。”
他偏這句話的口氣,說的與時勉像極了。
何鳶難免走神了一下,隨即笑道:“可以。”
這一幕拍完,彭敬林十分滿意。
他果然沒有選錯演員,這個蘇婉杏扮演的阿鳶,簡直像到了骨子里。
她演出來的阿鳶就和彭敬林當(dāng)初第一眼在影像資料里看到的阿鳶一模一樣,那清冷的氣質(zhì),說話的神態(tài),包括走路的姿勢,動態(tài),和時勉交談的一些微小的細(xì)節(jié),甚至還有影像資料里沒有的東西,全都被蘇婉杏還原了出來!
‘蘇婉杏’仿佛重現(xiàn)了歷史上的那個阿鳶,將她一切的東西都復(fù)刻到了今天,彭敬林簡直越看越喜歡,每一次拍攝完畢,回去都要反復(fù)的把蘇婉杏的片子拿出來拉好幾遍。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哪里是什么蘇婉杏,她之所以能這么還原阿鳶,是因為她本來就在演自己!
何鳶這根本不叫演戲,她完全就是在片場上做自己。
彭敬林看了會兒片子,周導(dǎo)喊道:“女武替來了沒!”
遠(yuǎn)處的武術(shù)指導(dǎo)回道:“還沒來!”
指導(dǎo)說完,郁悶道:“這丫頭平時從來不遲到啊,怎么今天遲到了?”
站在指導(dǎo)邊上的小許心里咯噔一聲。
小許穿過人群,走到何鳶身邊。
何鳶接過他拿來的水,小許說:“女武替沒來。”
何鳶:“怎么了?”
小許眉頭皺著:“可能是我多想了,我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
他剛說完蹊蹺,那邊的武術(shù)指導(dǎo)就說:“女武替好像腿受傷了,來不了!”
小許連忙看著何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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