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約翰與怪人二十面相銷聲匿跡了,武裝偵探社需要忙碌的事情依然很多。
那些異能特務科與軍警不好插手、或者不變插手的灰色地帶事件,基本上都交給了武裝偵探社去處理,必要的時候,或許還得與地頭蛇的港口黑手黨進行交易。
與異能者打交道可不是什么美差,其他的政府機構看異能特務科實權太大,幾乎要覆蓋過他們的職責,難免會說些酸話,甚至動些手腳,只想把異能特務科給拉下馬,分走他們的權利。
可以說,屬于官方組織的異能特務科內憂外患,被看做是下一任異能特務科部長備選的坂口安吾,肩上的重擔也不輕。
在【螢火】曇花一現之后,異能特務科將這個神秘的組織列為了需要關注的頭等目標,只是這個組織隱藏得太深了,歐洲的‘鐘塔侍從’,又或者是北美的‘組織’,哪怕是華國接地氣的‘925部隊’,與某個病弱俄羅斯人的‘死鼠之屋’,多多少少都有明面上活動的跡象。
莫里亞蒂教授坐在了某家五星級酒店的落地窗邊,看著這個臨海城市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的美麗模樣,任誰都想不到,這個橫濱其實也是異能者們的大本營。
能夠離開這里的人都離開了,留下來的要么是擁有足夠的權勢金錢可以雇傭異能力自保的權貴者,要么便是沒有能力離開這里,或者深愛著這片土地不愿離開的人。
莫里亞蒂教授手撐著下巴,闔眸側耳傾聽著留聲機中傾瀉出來的悠揚音樂。
這家酒店不愧是五星級的,哪怕客人提出想要聽唱片,也能夠找出相應的物品滿足客人的需求。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莫里亞蒂教授的目光穿過透明的窗戶,虛無地落在了某一個角落里。
“世上幾乎不存在真正解決了的事,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會一直延續下去,只是形式會變為各種各樣,是別人和自己逗弄不清楚罷了。”
“那么,江戶川亂步君,你會怎么做呢?”
“——怪人二十面相不是已經被停止了嗎,怎么這段時間又有意外案件發生了啊?”
宮崎賢治撓了撓頭,奇怪地出聲詢問道。
“說不定是模仿犯吧?在官方宣布怪人二十面相事件已經解決的時候,不也是出現了不少不滿現行法律的游丨行嗎,那段時間的模仿犯可是層出不窮啊。”
谷崎潤一郎想了想,推測道。
“不過那些犯人都被亂步先生推理出來,全部抓住了吧?不過法庭倒是沒有判他們重刑,只能說因果循環報應吧!”
谷崎潤一郎的妹妹直美吐了吐舌頭。
“雖然這些案件已經委托給我們偵探社了……但真的要交給亂步先生嗎?”
偵探社的秘書春野綺羅子一回想起那段時間江戶川亂步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不眠不休處理那些案件的模樣,不忍地開口問道。
“我個人覺得還是別讓亂步先生再接觸到與那個約翰·李貝特有關的事情比較好。”
春野綺羅子可是親眼看到過,江戶川亂步那副心神不定的模樣,后來原本孩子氣的名偵探發生的改變,更是讓她心疼不已。
與謝野晶子卻是發表了完全不同的意見。
“亂步已經成長了不少,他是不會再被動搖的。況且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死去,他很聰明,因為知道那些模仿犯都不是約翰,所以亂步可以處理好的。”
黑發的成熟女性嘆了口氣,秀發上美麗的蝴蝶頭飾在陽光下翩躚出剔透的光輝。
“況且……就算不告訴他這些案件,亂步也能夠推理出來吧,根本瞞不住他的。”
“啊,說起來,亂步先生去哪里了?”
像是記起了什么,春野綺羅子轉頭問向正以拼命三郎架勢工作著的國木田獨步。
“他早上就出去了,說是要去補充了零食的庫存。”
國木田獨步一板一眼地回復道。
“另外,亂步先生雖然孩子氣,但是他并沒有那么脆弱。”
而福澤諭吉的話語則是為這場討論一錘定音:“要想解決這些案件,亂步的力量是必須的,偵探社之中也無人可代替。況且亂步也并非是一個人,有諸位在的話,我堅信一切困難險阻都將不是問題。”
“是!”
“明白了!”
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們神情一凜,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江戶川亂步回到偵探社時,只需要一眼便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把懷里抱著的大包小包零食袋放到了自己的桌面上,隨后拿起與謝野晶子桌上的那些案宗,快速地瀏覽著。
秘書春野綺羅子連忙開口解釋道:“這是今日從警方那邊發來的委托,不過我想應該也是模仿犯做的好事吧……”
她本意是想讓江戶川亂步不要再有心理負擔,不過江戶川亂步卻是臉色微微一變,睜開了那雙碧綠色的雙眼。
“這不是模仿犯做的。”
他從口袋之中拿出眼鏡,架在了鼻梁之上,把那些案件以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順序依次排好。
惡意拖欠工人薪酬的包工頭,罔顧人命壓榨員工的黑心資本家等等……
這些案件根據警方調查的情報,不管怎么看都是自殺。
但這些案件之中,不是全部都是自殺。
很明顯,做出這些案件——不,應該說操縱這些案件的幕后黑手,是在利用這些案件傳遞著某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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