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日午后,我才從夢中醒來。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睡那長時候,坐起來好一會才清醒。
裴師兄又不在屋中,我昨夜繪的畫卷也不見了。我不知自己還能對裴師兄說什么,只能做這等事來委婉地安慰他。
等他回來了,我便告訴他我昨夜的夢,興許他就會開心一些罷。
我正出神想著裴師兄,忽的覺得手背一痛,揭開被子一看,才發現又是那壞東西在咬我。
它咬我時是壞東西,不咬我時才是小兇。
汜減zcwx.*汜。牺如 kanzongyi.cc 牺如。寧悟說妖獸主動與靈修結全血契的并不多,或是因為它剛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母親,才會對我這個毫無長處的靈修產生親近之意。
我認真地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咬痕,壞東西牙齒鋒利,咬得又狠,這樣一下又是要滲血了。所幸還是小傷,我自己待會包扎一下便是。
下床前我想起江師兄教過我,身上被劃傷后可以舔一舔傷處,過會便不會那么疼了。
血的味道澀澀的,一點都不好。
我輕輕地舔了舔自己的手背,心想既然流血是這般不好的事情,為何有些人總要去讓別人流血呢?
假若我像裴師兄隋師兄那般厲害,我就把那些壞人都關起來……
囚牢不是為了懲惡揚善設立的么?為何不關惡人,卻要讓好人在里頭受盡折磨?
還未想出答案,我突然覺得腿上一沉,正疑惑是怎么回事時,臉便被一雙冰涼的手捧住了。
我被迫抬起頭,對上那雙淺藍的眸子。
“荀枝,”他看了我一會,叫我,“荀枝?!?
我有些茫然地啊了聲。
他是誰呀?是何時進到屋中的?
難不成我還在做夢?他不是方才我夢中的人么?
他并不說自己是誰,直接湊過來舔了舔我的唇角,又扯起我的手腕,伸出舌頭在我的傷口處也舔了兩下。
“阿枝,印記。”他抬眼看我,笑的時候還露出了兩顆尖尖的虎牙,“這里,是我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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