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作臨面前的茶水已經添了好幾回了,他手中的木牌子也被捏的死死的,隱隱有細碎的木屑飄落下來。
第四十九位,四十九位,若是下一個還抽不到他,那他豈不是在這里白白浪費時間?甚至,等了一整天卻連鬼醫的面都沒見到。
這讓他如何甘心?
于峰有些擔憂的看向自家少爺,嘴角也跟著抿得緊緊的。
可是他也無能為力,他幾次跟蹤那些病人想進入后院,即使只是見鬼醫一面也好,但是都被擋在了外面。
怪只怪他技不如人,沒有能力悄悄闖入后院。
“少爺,咱們還有機會的,還有最后一個名額?!庇诜迳锨耙徊剑吐晞竦?。隨即低頭看向樓下大廳,發現越多的人開始暴躁不安蠢蠢欲動,甚至有些已經打算大鬧一場的姿態了。
或許,這也未嘗不可,等這些人鬧起來了,他們也可以趁亂進入后院,將鬼醫給帶出來。
于作臨猛地拿起一旁的茶杯,將茶水一口灌入喉嚨里。
冰涼的液體流入胃里,卻沒辦法澆滅他越發煩躁的情緒。
但是他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這么長久的等待,都白費了。
樓下的嗡嗡嗡越來越大,總共也才五十個名額,自然有許多人沒有機會的。更何況,他們也是一天到晚,等了一整天了,難免浮躁了些。
金琉璃帶著四十九號病人重新返回了大廳,那人一臉喜色,對著金琉璃一謝再謝。大抵是他的病痛已經被醫治好了,所以嘴里便對鬼醫的贊嘆也不曾停下過。
半晌,才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被金琉璃送離了福隆客棧。
接下來,才是最最讓人緊張期盼的,最后一個名額,誰都抱著最后一線希望。
于作臨死死的捏緊了手中的木牌子,眸光灼灼的盯著樓下的金琉璃。
好似感受到他的視線一般,金琉璃居然抬起頭來,意味深長的對著他這邊的方向微微一笑。
纖細白皙的玉手重新探入了抽簽的箱子當中,輕輕一捏,便捏起一個紙片抽了出來。
大廳也好,包廂也罷,所有人都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急切的看向折了兩折的白色紙張。
金琉璃將那張紙遞給了一旁的伙計,伙計展開,右手抬高猛地一揚,大聲道,“六號,最后一位病人的號碼,是六號,請六號的客人拿著木牌到拱門等候?!?
“啪”于作臨狠狠的把木牌子扔到了地上,眸光爆裂兇狠的瞪著伙計手中的那張紙。
最后一次機會,最后一次機會也失去了,天殺的,那個鬼醫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于峰。”于作臨忽然大吼一聲。
于峰嚇了一跳,急忙垂首,“少爺?!?
“你去小拱門將六號攔下,就說本少爺要買了他手中的木牌子。”
“這……”于峰錯愕的抬起頭,看著少爺陰沉沉的表情,有些猶豫。今天來此的人都是為了求鬼醫治病的,誰會將好不容易抽到的機會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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