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問大家！我這是不是撞鬼了啊！】
【桃木劍能辟邪么？我剛拿它砸了年級主任，急需解釋】
——表面上，“兩面佛”是一個很火爆靈異論壇，無數人把自己詭異經歷發上來。
但這個app為驅鬼師創立，看到靈異帖子，嗅覺敏銳人，自然能判斷是不是真有鬼怪作祟。除此之外，無數驅鬼師在交換情報、接受委托。
“你今天一直在看什么呢？”葉楓喝了一口啤酒，“有想要接委托嗎？”
“我沒在看委托。”路迎酒說，“app三個月前上線了直播功能，和論壇是分開面板。”
葉楓覺得稀罕：“原來你也會看這種東西啊。”
路迎酒：“我在想，要不要也搞直播。”
“直播什么？你家貓還是吃播？唉你真別說，搞吃播肯定很有前途，沖著你這張臉都有大把人來看。”葉楓摸摸下巴，“這么一說，你真不考慮出道嗎。”
“不考慮，唱歌跳舞一個不會，他們敢讓我上臺，我就敢給他們挨個講鬼故事。”路迎酒說，“我考慮是靈異直播。”
葉楓：“？”
路迎酒把一個直播間打開：“這幾天我在看不同靈異直播，有些是單純噱頭，有些是我們同行。”
那個主播正在一個古宅里探險。
窗簾無風自動，木門發出了吱呀聲響，彈幕不斷飄過。
葉楓看見，那閣樓樓梯盡頭分明站著一個白衣女鬼。
【兄弟們把害怕打在公屏上！】
【啊啊啊主播快多說幾句話啊】
【這鬼比我見過兇多了！】
【公屏們把兄弟打在害怕上！】
“靈異直播剛剛興起，現在正是流量爆炸增長時期。‘兩面佛’以這種方式拓展業務，是非常明智。”路迎酒說，“我不是想真正去直播，只是很多場合說‘我是個探靈主播’，比‘我是個驅鬼師’要方便很多。”
他要只是個身份，直播與否都無所謂。
開口就說自己能驅鬼，很容易被人當神棍或者騙子趕走。但是主播不一樣，為了流量去打聽、調查靈異事件，是很正常，更容易撬開別人嘴巴。像他這種剛起步小事務所，沒名氣，更需要這樣身份。
葉楓想了一下：“我覺得有道理，可以試試。萬一你一時興起，真直播一兩回，剛好也能宣傳事務所。但申請直播間是個問題，畢竟你和‘兩面佛’挺多人有過節，正常申請不知道行不行……哎等等！負責這一塊是唐柏山，”他眼睛亮了起來，“他不是欠你人情嗎，這事肯定能辦成。”
路迎酒卻說：“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了。要不是你，他哪能活到今天？你要是真想做，我們和他約個時間就是了。”葉楓越發興奮起來，“聽我，明天我剛好和你一起去。”
他說什么都不容路迎酒拒絕。
晚上他們收拾了垃圾。
葉楓穿鞋，準備回家了：“你把垃圾都給我，我下樓一起丟。”
路迎酒把兩袋垃圾遞給他。葉楓打開門，咦了一聲。
“怎么了？”路迎酒問。
葉楓說：“你剛剛有買雞蛋牛奶嗎？送過來了。”
“沒有啊。”
“門口有雞蛋和兩盒牛奶，我看看……全脂和去脂，都是好牌子。你是不是買了忘記了？唉等等還有個盒子！”葉楓彎下腰看，“好像是熱水壺。這不是巧了，你熱水壺不是剛壞嗎。”
“可能是鄰居買了，送錯了。”路迎酒走到門邊，看了一眼，那包裝嚴嚴實實。
葉楓嘟囔：“哪有那么巧。我倆吃飯時候剛說著，這就送來了，還帶著你心心念念熱水壺。肯定是你自己忘了，我先給你拿進來。”
路迎酒微微皺眉：“真不是我買。”
“我不管了，要趕末班車。”葉楓把那幾個東西放進來，“你要是不放心就留著，明天再問問鄰居。”
葉楓提著垃圾走了。
路迎酒從窗戶看出去，看見他上了公交。
他把雞蛋和牛奶放進了冰箱，又把盒子歸在角落，想著，明天出去問下吧。
不過這確實是巧，來都是他缺東西。
……
唐柏山以前是“赤狐直播”經營人，現在轉到兩面佛工作了，負責直播板塊。
他之前撞過鬼。那鬼窮兇極惡，害得他夜不成寐，差點連命都沒了。
青燈會幫他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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