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青燈會那另外一個驅(qū)鬼師也不在了。
唐柏山迫不及待問：“怎么樣！”
“沒找到什么痕跡。”路迎酒說。
唐柏山頓時僵住：“那、那你看現(xiàn)在要怎么辦啊……”
路迎酒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有辦法解決噩夢。”
那小鬼還在唐柏山背上趴著呢。解決了鬼纏身，噩夢當然就沒了。
他和那個小鬼對視。
小鬼顫顫巍巍，尖銳爪子又伸出來，抓著那朵陰間小花。它扒著唐柏山背，努力地想把花遞給路迎酒。
路迎酒不接。
于是，在它那并不友善臉上，清晰出現(xiàn)了失望。
唐柏山趕忙問：“什么辦法？”
路迎酒坐在沙發(fā)上，手指交叉。尖塔手勢在心理學上是極其自信標志，他做出來不顯得張揚，但歷戰(zhàn)多年氣場，一下子就出來了。
他說：“談一下條件吧，畢竟是委托。”
“好好，錢事情好商量。”唐柏山允諾到。
“不是錢問題，”路迎酒說，“我想聊聊直播事情。”
“直播……”唐柏山僵了半秒，“這個、這個，我畢竟還是要按照規(guī)定來嘛……”
他這句話純屬扯淡。
如果他真按照規(guī)定，路迎酒直播申請就不可能被拒絕：他經(jīng)驗豐富，材料齊全，每一項都完全符合標準。
唐柏山又賠笑道：“路先生，你應當不是那種會強人所難人吧……”
路迎酒說：“所謂委托，是要雙方都認可。這就是我條件。”
唐柏山臉色變了幾次，額前出了細密汗珠。他看了好幾眼旁邊楚半陽，想看他反應。
楚半陽不為所動。
——這一點，讓路迎酒也覺得意外。
以楚半陽實力不至于察覺不到小鬼。
路迎酒本以為，楚半陽會迫不及待地解決問題，給青燈會挽回顏面。
現(xiàn)在他一言不發(fā)，是什么意思？簡直就是在袒護。
他看了眼楚半陽。
楚半陽別著臉，像是刻意不和他對視。
路迎酒暗笑一聲，覺得還挺有意思。
旁邊葉楓插話說：“哎，你不是說下午還有約么？”
路迎酒作勢看了看表：“我都差點忘了，要不我們明天再談？就一天，你不至于有什么危險。”
他起身，心中默默數(shù)秒。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等一下！路先生留步，這件事情我會辦成，只要能趕走那只鬼。”唐柏山用手背擦了擦汗，臉上橫肉抖了一抖，“我可以直接給你簽直播，只是，要打電話請示一下。你們兩位先喝點茶。”
唐柏山打電話時候，路迎酒坐在沙發(fā)上，喝那杯上好菊花普洱。
扒在唐柏山背上小鬼看著他，又執(zhí)著地舉著小花。
路迎酒覺得有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明明是弱小小鬼，卻混進了結(jié)界里。現(xiàn)在，它要給一個驅(qū)鬼師送花。他腦子里出現(xiàn)第一個想法，是雞在給黃鼠狼拜年……這種小鬼，他彈彈指就能叫它灰飛煙滅。
趁著唐柏山背對著他們打電話，路迎酒試探性朝那小鬼勾了勾。
小鬼愣了愣。
路迎酒用口型說：“下來。”
小鬼果然聽話，舉著花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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