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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2 / 4）

“不肯告訴我？”

暮云不語，沉默著去夾菜。但可能是不銹鋼的筷子太滑，或者單純的注意力不集中，一塊茄子夾了三次都沒夾中。

她沒了耐心，放下筷子，語氣也變得沒那么平和：“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謝圖南也不惱，反而不急不緩的、幫忙把剛才那塊茄子夾到了暮云碗里。

“……”

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暮云心底生出一種無力感。

他態(tài)度和緩，可是說是忽然的示好，但又油鹽不進(jìn)，反而讓人無法應(yīng)對。

把謝圖南夾來的黃瓜撥到一邊，暮云決定先問重要的事：“那個楊華和……她的情人，你還知道什么，和我父母的車禍有關(guān)嗎？”

謝圖南點點頭，“她情人叫趙武平，也是她現(xiàn)在的丈夫。”

“……”

暮云等了半晌，“沒了？”

“暫時就這些。”謝圖南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前后說的話有什么問題。

暮云深吸口氣，覺得自己被耍了，她正要開口趕人，謝圖南放了筷子。

“我比你還晚到青城。”他說，“不過這事有點線索，不難查，明天上午我來接你。”

暮云知道謝圖南神通廣大，有他幫忙會容易很多。

她不想接受，可是捷徑擺在眼前，如果能讓事情更快的水落石出，她也沒有辦法拒絕。

什么東西更重要，有時候真的很難分清。

謝圖南吃完飯，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暮云看著桌上相對而放的兩個飯碗，呆坐了很久。

……

次日，暮云醒了個大早。

沒感覺到餓，她去院子里摘了個大番茄，洗洗將就著吃。

隔壁院子里傳來水聲，暮云進(jìn)屋拿了昨晚的洗干凈的碗，給陳奶奶送過去。

“怎么起這么早？”陳奶奶在洗衣服，看見暮云有些驚訝。畢竟時間還早，年輕人不睡懶覺才稀奇。

“睡不著。”暮云把碗放在水池邊。

小時候奶奶也喜歡在外面的水池邊洗衣服，她總是搬了小板凳坐在旁邊，媽媽在廚房做飯，香味飄到院子里……

“吃飯沒？”程奶奶問。

“吃了。”暮云回神，笑道：“摘了您兩個番茄。”

“院子里種的你隨便摘，本來就是你家的地……你是說早上就吃了番茄？”陳奶奶忽然反應(yīng)過來。

暮云拿食指撓了撓脖子，“是。”

“不過已經(jīng)飽了。”她馬上又補(bǔ)充。

“你這丫頭，過日子哪能這么將就，以后成家了也這樣？”程奶奶嗔怪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我看你到時候來不來得及。”陳奶奶搖頭，“在這等著，我去給你弄兩個荷包蛋。”說完就快步往廚房走。

暮云跟過去。

陳奶奶是一個人獨居，老伴早年就去世了，兒女一個出國定居，一個遠(yuǎn)嫁，都不在身邊。

以前暮云奶奶還在的時候，兩個老人時常聚在一塊說話解悶。

她們一起看著兒女長大，從年輕到老，然后變得孤身一人，相互消磨時光。

在陳奶奶這，暮云和親孫女是一樣的。有些關(guān)心，不需要拒絕也不講是否相欠。

“奶奶。”暮云靠在門邊，“我們醫(yī)院那邊有優(yōu)惠，你今年再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老人家年紀(jì)大了，有什么小病小痛也習(xí)慣忍著。

暮云奶奶就是從小病忍到大病，她當(dāng)時在外上大學(xué)，疏于關(guān)心，后來想起總是自責(zé)不已。

“浪費那個錢干什么。”陳奶奶卻固執(zhí)，“到年紀(jì)了生老病死都是免不了的事，活這么多年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