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眼光。”
“可越是美麗、越是看著脆弱的東西,也最危險——你了解秦措,他卻不懂你。”男人嘆息,平靜道:“白小姐,你心里沒有他。”
纖纖等他往下說。
“像你這么聰明有主見的女人,早應(yīng)該明白,能滿足你所求的男人,不止秦措。”
“就這?”
路洄一怔。
纖纖看著他,神色之間,居然浮現(xiàn)難言的失望,一瞬即逝。她恢復(fù)如常,“你親自來找我,只為了毛遂自薦,單方面相親?”
“我在和你談生意。”路洄說,“當(dāng)初,你能因為錢離開,代表你給自己標了價,而我亦能匹配。相信你很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和五年前并無不同。秦伯母還是會來找你,態(tài)度只會更強硬。所以……白小姐不如,考慮我?”
纖纖望著窗外。
路洄遞出支票,“我單身,父母遠比秦伯母好相處。況且,我沒有一位家世相當(dāng)、對我一往情深的優(yōu)秀的未婚妻。”
纖纖說:“停車。”
老張遲疑,“大少爺?”
路洄只當(dāng)她想下車,無意阻攔,散漫道:“聽白小姐的。”
車停在路旁。
纖纖看一眼支票,“一千萬?”
路洄微笑,“價格好商量。”
那神情,那語氣,藏在優(yōu)雅的氣質(zhì)和俊美外表下的,分明就是居高臨下的厭惡和鄙視。
纖纖說:“等我兩分鐘。”
路洄看著她下車,走進街邊一家彩票店,很快又出來,重新坐回車里。
他問:“你去干什么?”
老張再次啟動汽車,行駛在平坦的馬路上。
四周車流不息,可門窗一關(guān),封閉性極好的車內(nèi),便像時光靜止的空間。
“路先生,我們打個賭。”
“賭注太小的局,我沒興趣。”
“那這一局正適合你。”
路洄抬一抬眼皮,看向女人伸出的手,“五注彩票,總共不超過一百元,你認為你能中獎?”
纖纖說:“三天后開獎,最高中獎金額五千萬。如果我沒中五千萬,你的提議我接受。”
路洄笑了一聲,“聽起來我必贏無疑,這可不是聰明的女人該做的事。”
纖纖不為所動,“如果我中獎,你按十倍的數(shù)給我打錢。”
路洄:“五億?”
纖纖:“五億。”
路洄眉峰輕挑,“白小姐,你想清楚了?”
纖纖和顏悅色的,“路先生是淞城的大人物,一諾千金,信譽為上。我這樣的人,好像沒什么信譽可言。這樣吧,我們寫下來,簽字為證。如果我毀約,你記得拿去給秦家的人,讓他們評評理。”
路洄沉默片刻,說:“好。”
寫下條款,簽字,一式兩份。
纖纖收起其中一份,另一張紙被路洄拿在手中。
他盯著女人,想從她若無其事的神色中窺見她內(nèi)心所想,然而盡是無用功。
她到底在想什么?
打這種必輸?shù)馁€,自掘墳?zāi)沟戎鴨幔?
“白小姐。”他開口,“我勸你再多考慮,三思后行。你現(xiàn)在還是可以收下支票,這張紙作廢——咳。”
他又開始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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