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纖纖摸摸他頭發(fā),“媽媽去跟他解釋,會好的。”
秦霧沉默,過一會兒,仰起臉,“你認識那個奇怪的叔叔嗎?”
纖纖說:“認識。”
秦霧抱著手,盯著腳尖,好久才道:“他很討厭。寧寧阿姨也認識他嗎?”他雖然這么問,并不如何在意答案,很快又道,“母親,你以后別跟他見面。”
纖纖點頭,“好。”
從兒子房里出來,她又去敲門,無果。
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回到自己臥室,纖纖不停轉(zhuǎn)臺,從中文轉(zhuǎn)到英文,看到十點多,什么也沒看進去。
打電話還是不接。發(fā)短信還是不回。
原來五年之間,他就是這種感覺,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任何努力都石沉大海,無聲無息。
到十一點多,將近十二點,敲門聲響起。
門外站著羅伯特,他身后還跟著兩名醫(yī)護人員。
纖纖怔住。
羅伯特眉宇緊皺,“少爺從下午就沒出過房門。”
纖纖看著那兩名醫(yī)生和護士打扮的人,“他不至于輕生……”
“廢話,少爺當然不會。”羅伯特瞪她,言語都粗俗起來。他簡單解釋,“少爺有酗酒史,很嚴重,酒精中毒,胃穿孔,都有過。我怕他重蹈覆轍。”
“他有……”
“酗酒。”
纖纖靜默不語,腦海里很多聲音同時響起,交織成一張巨網(wǎng)。
“白小姐,整整五年,是個人都會瘋。”“你呢?你過的好嗎?”“很好。”
“還好你自律。”“多虧我自律。”
那天晚上在酒店,他眼底的自嘲,他刻意的避而不談。
羅伯特看見她表情,硬著聲音道:“你別以為少爺是經(jīng)不住失戀的打擊從而墮落,他可是秦措!”他停住,語氣沉重,“少爺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神經(jīng)衰弱,以至于最后精神崩潰,過多的依賴酒精和藥物。”
“現(xiàn)在呢?”
羅伯特閉一閉眼,“原本經(jīng)過治療,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可是——”他冷靜地看著她,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白小姐,你去開門。”
纖纖接住往外走,頭也不回的問:“你有鑰匙怎么不早點過去?這都十二點了。”
羅伯特不吭聲。
纖纖瞄他一眼,懂了。秦措這次脾氣太大,他怕被遷怒。
她點頭,“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吧?”
羅伯特抬頭望天,假裝沒聽見。
纖纖想起一事,無語,“他有酗酒史,怎么房間里還有吧臺?”
羅伯特說:“少爺康復后磨煉意志,決心克服過去的傷疤。”
纖纖氣結(jié)。
打開房門,室內(nèi)漆黑一片。
她按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電燈開關(guān),打開燈。
吧臺上放著只剩小半的白蘭地酒瓶,水晶煙灰缸堆滿煙頭。男人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fā),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纖纖叫他:“秦措,秦措?”
沒聲音。
她回頭,“醫(yī)生呢?”
于是醫(yī)護過來,經(jīng)過一番檢查,其中一人說:“應該喝的不多,可能犯胃疼病了。”
那就吃藥吧。
醫(yī)生把藥給羅伯特,羅伯特轉(zhuǎn)手就給纖纖,后者看他,他義正言辭:“少爺不喜歡人碰。”
纖纖:“對啦對啦我不是人。”
她沒空多說,一手拿著水杯,另一只手拈住藥丸往秦措嘴里送。他突然睜眼。
所有人都嚇一跳。
男人冷冷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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