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美容辦事效率非常高。
他們到達三牌樓的時候,已經有五花八門一溜兒的車遠遠停在路邊。這里本來就有夜市,鄭美容不是傻子,叫的人都穿著便裝,車子也開得各式各樣。
“大強小麗上去了,金總現在往里走,后面的都跟著,該怎么做你們自己懂?!?
鄭美容對著電話說。
世安拍了拍李念的肩,慢慢走下車去,鐘越站在小區門口,頭發凌亂,神色卻很鎮靜。
世安看到他身旁站著一個粗壯的陌生男人,跟鐘越勾肩搭背。
30年他就見慣了這樣的手段,鐘越的右手一定被扣在人手里。
世安慢慢走過去,鐘越見他來了,臉色蒼白了一下,勉強笑起來。
世安溫柔地理順他的頭發:“怎么玩這么瘋。”又向旁邊淡淡一笑:“你的朋友?”
鐘越點點頭,又垂下頭。
世安瞥了鐘越一眼:“你是越來越不聽話,怎不怕我吃醋。”
三個人慢慢向樓上走去,五樓是他們的目的地。一樓,二樓,一對情侶互相調笑著從樓上下來,女的艷麗凍人衣著暴露,男的在摸女人的屁股。與其說是情侶,更像是服務人員和特殊顧客。
抓著鐘越的壯漢忍不住溜眼去看那個女人半露出來的屁股。
他只看了一眼。
這個看上去像三陪小姐的女人已經讓他兩眼發黑躺在地上了。
下一秒,這對娼妓和嫖客模樣的搭檔,已經踩著他的頭,按在地上,世安不說話,只看鄭美容施施然走上來,輕聲問:“哪一間,說了留你兩條腿,你也可以選擇不說?!?
三陪姑娘手起刀落地砍掉了他一根手指,順便用靴子堵住了他的嘴。
鄭美容輕輕又問:“在哪里?”
他們已經驚動了樓上放風的人,一陣腳步聲從四樓噔噔噔響起來,鄭美容一聲怒喝:“都給我上去!”
世安把鐘越交給李念,不動聲色地給樓下涌上來的人讓開一條路。
真夠多的,這得有三四十個,世安波瀾不驚地看著一身黑衣的鄭美容,心里浮現出“母夜叉”三個字。
他希望樓上的人足夠聰明,不要自尋死路。
鄭美容快步陪著他上樓:“我打過招呼了,不會驚動別人。樓下已經被我們堵死了?!?
白楊只盼著世安能快一步來,李念罵他也是應該,他只怕鐘越出什么事。
他真的把這個圈子想得太簡單了。
金世安遲遲不到,白楊又怕他們拿著鐘越開刀,只好答應吃藥,一群人想玩他又舍不得藥,先給他灌了許多酒,帶著尿。
白楊顧不上這些,汪磊給他喂下藥的時候,他把藥片藏在舌頭底下。所幸汪磊也在迷幻狀態,只胡亂往他嘴里塞進去。
“幾把吃不吃?”汪磊笑著問他。
汪磊往他嘴里捅了一個酒瓶,所有人都在笑,白楊又怕又恨,所幸這個東西堵在他喉嚨口上,倒把藥片壓死在舌頭下面。
汪磊開始脫褲子。
白楊已經顧不上羞恥,他感到藥在他的唾液里一絲一毫地融化,他聽到下面傳來鄭美容的聲音。
小鐘到底怎么樣,白楊在一陣惡心里依然覺得著急。愧疚、恐懼、混雜著若明若暗的希望,在他腦子里胡亂地飛。
門開了,世安一眼看到綁在地上的白楊,還有光著下身的汪磊。又把目光投向桌上的藥片和錫紙包,他不認識這是什么,但他聞到空氣中詭異的味道。
鄭美容也變了臉色。
房間里的人都被控制起來,當然也包括湯騏驥三人。世安解開白楊的繩子,白楊痛苦地從嘴里吐出一堆藥片。
世安把他打橫抱起來,問鄭美容:“什么東西?”
鄭美容沉默了一下:“毒品,□□,□□。”
鄭美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金世安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冰寒雪冷。
他不聲不響地環顧四周,又低頭去看白楊。
白楊在他懷里微弱地說:“沒咽下去。”
世安向他點點頭,慢慢走出房間,給鄭美容丟下三個字:“全卸了?!?
從房間里傳出一陣鬼哭狼嚎,很快又沉寂下去,只聽見鄭美容似笑非笑的聲音:“什么鳥人,也敢往海龍頭上動土。老娘在三牌樓混的時候,你們還沒被尿出來呢?!?
鐘越以為李念一定會生氣。
李念會罵他長本事了,李念會問他以為自己是誰,李念會告訴他有多遠滾多遠。
這些他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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