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的意思,此事該如何?”
朱夫人聽了侄女的話,將手中的茶盞放回桌上,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問到。
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二兒子的事怪不得大兒媳婦,要說真正的攪家精,必是眼前的二夫人無疑。只是她當時騎虎難下,說侄女不對,那不就是說她自個錯了?所以只好將錯處都推到柳氏身上。
只是自家侄女有一點沒說錯,這柳氏還真就是個厲害的,婆婆給點委屈,你受著不就得了嗎?誰知她半點虧也不肯吃,還弄得大兒子也同自己離了心,這才是朱夫人真正不能容忍的。所以這一年多來,她才越發抬舉了侄女同柳氏打擂臺。
二夫人自從丈夫離家后,便心虛的很,因此每日便在婆婆這里,挑唆了她同柳氏不和,別說還真有用,且不看現在管家之權就有一小半就落到了自己手里。
“母親,你看四姑娘也老大不小的了,她可是你一手帶大的,那規矩樣貌那樣不比珍姐兒那丫頭強,合該配個貴婿才是。”沒想到四夫人話鋒一轉,卻說起別的來:“改明兒四丫頭有了出息,還能不孝敬您這親祖母?!?
朱夫人聽的就是一笑,二夫人這話雖說露骨了些,可一個母親為孩子的心,倒也無可厚非。
只是這“貴婿”,說的又是哪一個?要是合適倒也不是不能幫她一把,畢竟四丫頭好了,對整個國公府也有好處不是。再說四姑娘也確是她跟前長起來的,比別個孫女自是不同。
“你看中那家了說說,要是行,我親自舍了這張老臉,替四丫頭求親去?!币宦爩O女的婚事,
二夫人上前兩步,伸手替朱夫人捏肩,順便湊近她耳邊輕聲說到:“這最好的不就在眼前了,姑姑忘了不成?”
“你是說。。。。。?!?
朱夫人有些猶豫,那可是大房內定的女婿。
二夫人一見自家姑姑的表情,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此撇了撇嘴說到:“同是靖國公府的姑娘,怎見得就一定得是珍姐兒?四丫頭同世子年貌相當豈不更好,想那珍姐兒一團孩子氣,怎么拿捏住定南王世子這樣的人?”說著,二夫人看向婆婆“最要緊的是,珍姐兒那丫頭,自小長在外頭,本就和國公府不親,如今為了柳氏,心里指不定還怎么恨咱們呢,再讓她尋了好夫家,于國公府又有什么好處?哪里像咱們四姑娘,那必定是一心一意向著娘家的?!?
要說這二夫人,這兩年的口才可是見長,一席話直說的朱夫人也心動起來。尤其是后頭那一番親疏之論,朱夫人覺得很有道理。自來婚姻便是結兩家之好,如果這門婚事不能給自家帶來益處,那還結它做什么?
“這件事你先不要聲張,容我仔細想想?!闭f著,朱夫人瞪向二夫人,嘴里警告到:“這回你把嘴給我閉嚴實了,再像上回那樣魚沒吃著,倒惹了一身騷,看我饒不饒你。”
二夫人見婆婆同意幫忙,自沒有什么不答應的,忙賭咒發誓說自己這回絕不會讓事情走露半點風聲。
一整個上午,周寶珍人雖在書房里坐著,卻是頻頻走神,就像此刻,好不容聽薛先生講完一篇書,她又對著窗外的花叢發起呆來。
薛先生自也知道定南王世子回京的消息,如今見她這樣也不點破,只對她說到:“珍姐兒,今日天氣正好,與其枯坐在書房里,咱們不如去園子里走一走吧?!?
周寶珍自是求之不得,今日不知為何,心里總也靜不下來,于是笑到:“一切都聽先生的。”
師徒兩出了書房,也不拘何處,只閑談著往園子里逛去。逛著逛著,便來到了府里北面的一片桃林,此時已是暮春,桃花已謝,枝頭上結滿了毛茸茸的果實。
薛先生看著眼前的周寶珍,倒像這枝頭的果子,青澀動人。
薛先生喜穿素色的衣裳,一頭青絲長年只拿一根玉簪綰在頭頂,整個人顯得恬淡寧靜,雙眼里有著看透世情的豁達,周寶珍很喜歡同她呆在一起。
“先生是如何認得表哥的?”
因著蕭紹回京,周寶珍突然好奇起表哥同先生是怎么認識的。
“說起來,我認識世子那一年,他正如你現在這般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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