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兩個字叫的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程干聽到這，差點摔了電話，五臟六腑像是要被炸裂一般，唇線緊繃，冷冷的說道：“楊總，一大清早的給我職員打電話，有事？”
電話那邊的楊博翰聽見男人的聲音先是一楞，但是僅兩秒時間就反應了過來，聽出來是程干，心裏納悶還沒到上班時間，這個女人和程干在一起，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外，但是很快笑著說道：“程總，早上好啊。”
程干沒心情和他寒暄，開門見山的說：“一會我會讓出納把錢給安琪兒打過去。”
聽他說完這句話，衛雪嚇了一跳，臉刷一下沒了血色。
那邊楊博翰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口氣：“程總？好久沒見啊，聽衛雪說你出國了？”
“……”程干沒回，顯然一副不想和他廢話的態度。
楊博翰也不介意，繼續笑著說道：“安琪兒也和我提過要改合同的事，可是你一直不在國內，那天有空，我讓助理把合同送到您公司……”
“不用改了，安小姐和程氏珠寶合作多年，這二百萬代言費也一直沒漲過，現在安琪兒人氣暴漲，價碼也該水漲船高了，二千沒問題，所以楊總也不用再往這個手機號打電話了。”說完程干單方面切斷電話。
衛雪心想，漲價也沒有一次漲十倍的啊，但是看著他一臉憤怒，也沒敢多說，繼續吃飯。
沒吃幾口，程干家居服口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他掏出電話，看都沒看直接接聽：“餵。”
隔著不遠，衛雪都能聽到，安琪兒那邊聲音甜美的很是刺耳，她嗲聲爹氣的問道：“程干，你回國啦？那個合同的事我一會就讓助理送到你公司。”
程干沒什么表情的回道：“不用送了。”
安琪兒當初與程干合作時本來也沒想要什么代言費的，她的目標是程干，可不是那點錢，可是無奈程干非要給，所以也就隨便開個價碼，就意思一下就行了，這次也沒想真要二千萬，只是想難為難為那個衛雪，誰成想剛才楊博翰打電話說程干那邊表示兩千萬ok。
安琪兒也不傻，所以繼續笑著說：“你別生氣嘛，我們這關系哪差那點錢，我已經讓助理聯系你們公司的曹偉杰了，一會就把合同改了，好了，我這邊要開工了拜拜。”
一口氣講完，安琪兒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衛雪聽了個大概，大致了解，合同安琪兒同意改回去了，一直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低著頭把碗裏最后的一點飯吃完。
然后看了下時間，上班還來的急，她指著門口程干昨天半夜拎回來的皮箱說道：“你慢慢吃，我去幫你把那個整理一下。”
程干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飯。
衛雪起身，走過去打開皮箱，其實早晨下樓時她就看見了，她這個人什么東西一定要收拾好才行，可是早晨想整理，又怕請楊博翰吃飯來不及，所以沒動。
現在請吃飯不用了，她自然是要歸類完畢才能安心上班。
可是打開皮箱時她驚呆了，先前她給程干整理的衣服不見了，而是裝了滿滿一皮箱護膚品。
衛雪隨手拎出兩瓶看了看，海藍之謎面霜，精華，乳液……全是女士護膚品，這一皮箱起碼好幾萬。
衛雪舉著一個小瓶問程干：“這……這……什么情況？”
聞言，程干抬頭看了她一眼，沒什么表情的說道：“供銷商送的禮物，你挑能用的用，不能用的就扔掉。”
衛雪看著沒來得及拆封的免稅店包裝袋，心裏偷笑，開發商送的還會有機場免稅店的包裝袋么？
明明是他給自己買的還不承認，不過她也沒拆穿他，只是笑著說道：“你這開發商真好，還知道我喜歡海藍之謎。”
“咳、咳、”聞言，程干一陣輕咳。
衛雪記得，自己大學那會就喜歡用這個牌子，那時候搬來他家，也是堆滿了半個洗漱臺海藍之謎的瓶瓶罐罐，可是現在條件不允許，好久沒再買過了。
看著一箱子瓶瓶罐罐，心裏又驚又喜。
程干吃好早餐，沒說什么，上樓換了身衣服，兩人一起去了公司。
下午一點多，丁裴過來和衛雪說：“怎么做到的？曹副總剛才打電話通知我，合同改簽好了。”
衛雪能說程干的原因么，如果那么說了，辦公室一屋子人絕對分分鐘炸鍋，但是衛雪也確實不善于說謊，所以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改回來就好了……”
丁裴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次註意點。”
衛雪點頭：“我會的。”
說完，丁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程干好幾天沒來公司，手裏的事壓了一堆，午飯都沒吃，一直忙到下午，終于把電腦的郵箱都處理完，起身打開窗戶，點了根煙透透氣。
站在窗口，吸了幾口，終于停下來，才有空想想衛雪的事，想到以他了解的衛雪，上學那時候智商就高，而且做事還認真嚴謹，要說犯錯在所難免，可是也不至于沒幾天時間，就接二連三的出這種沒技術含量的問題啊。
想著，他回到辦公桌前按了秘書專線：“去趟監控室，把衛雪前幾天做安琪兒合同那天的監控畫面，給我拷貝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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