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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重傷（2 / 3）

既然如此，問心鏡的存在還有什么作用？比起什么“天道的試煉”，倒更像一個威脅。

兩個身影在無邊無際的虛無中追逐，不論過多久，身邊的一切都毫無變動。溫孤燁只好靠丹田內(nèi)靈氣減少的量來確認(rèn)時間，且一路觀察，想要察覺什么地方的靈氣與旁側(cè)有什么不同。

天道之下，所有法器都有其弱點(diǎn)。問心鏡不是主角的東西，沒道理會成為例外。

丹田空了一半的時候，溫孤燁開始有意識的在追逐的道路上留下痕跡，并控制著兩人行動方向，確保能在一段時間后再繞回來。

這裏到底是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還是兩人一直在原處打轉(zhuǎn)？

身后隱隱傳來那人的聲音：“平時你對季連洲不是挺沒耐性的，怎么這會兒倒是肯跟我耗了？”

溫孤燁自然不會去回答。

他對自己的數(shù)學(xué)能力極有自信，哪怕經(jīng)年不曾用到，但有些事情是刻在骨子裏的本能。上百年的學(xué)校生活下來，現(xiàn)下忘掉機(jī)甲怎么開倒有可能，可這種程度的計算總不會有問題。

在確定自己已經(jīng)回到方才留下痕跡的地方、又什么都沒見到的時候，溫孤燁幾乎沒有什么遲疑，就做了一個決定。

他停下步伐，重新招出自己的本命法器。靈劍劍身泛著一層金光，隨著溫孤燁往上註入靈氣，金光越來越盛。

器靈的化身定然藏在這一片空間裏，可這片空間本身就很有問題，多半只有他所看到的這部分能算“存在”。

而先前他已經(jīng)試過，攻擊那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之人，受的傷會反饋給自己。

那眼下就只剩下一樣可試的物件了。

丹田內(nèi)的靈氣愈來愈少，追著他的“人”也愈來愈近。溫孤燁仍舊沒什么表情，只抬起頭看著浮在空中的本命法器，不知怎地，又想起季連洲。

不知道他所看到聽到的是什么……

溫孤燁一面想，一面默念劍訣，讓承載了自己半身靈力的本命法器朝自己刺來！

他仿佛聽到什么東西在驚恐地叫喊，緊接著靈劍已將身體貫穿，全無防備的肉身被靈氣碾碎，幾乎成了空氣中的塵埃。

一切都在離他遠(yuǎn)去，而他的元神好似站在空中，冷冷望著眼下一切。

周邊空氣再次扭曲，這一次，他看到無數(shù)擠在一起的小世界。每個小世界裏都有一個人，或滿目怒火，或一臉麻木。

溫孤燁很快就在其中看到季連洲。

接著，小世界開始破碎，朝四面八方飛去。季連洲所在的小世界朝他這邊飛來，和他先前所處的地方交織在一起。

此刻的季連洲，和溫孤燁記憶中的“阿洲”，以及與他糾纏了一千四百年的“小師弟”，都很不相同。

對方一襲黑衣，身邊纏繞著分明的魔氣，瞳孔黝黑，唇瓣抿出一個冷冰的弧度，仿佛世間萬物都是螻蟻，而他站在至高點(diǎn)俯視一切，真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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