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靳儲醒來了,可是他短時間內不能動彈,甚至連一點微弱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的后背又疼又癢,活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他的皮膚上瘋狂啃咬著,疼痛的折磨如同尖針一般刺著他的神經。
靳儲不知道自己忍耐了多久,他感覺他快要瘋了。
他從未感覺如此痛苦過,哪怕是醒來之前沈浸在沒有邊際的黑暗中,也好過現在這樣清醒著在一分一秒中煎熬。
他繼續數著時間。
直至翌日中午。
有個護士過來查房時,發現了靳儲的異樣,于是趕緊通知醫生過來查看情況。
靳儲閉著眼睛,耳邊全是混亂的腳步聲,夾雜著那些人焦急說話的聲音,嘰嘰喳喳,劈裏啪啦,吵成一片。
其中有個女人的聲音最為尖銳,她身形瘦小,嗓門卻不小,像個門神似的擋在靳儲的病床前:“我說了,你們都別動他,等靳老夫人來了再說。”
最初發現靳儲醒來的護士猶猶豫豫的說:“可是病人已經有意識了,我們得先檢查一下他的情況,萬一出現什么問題……”
女人蠻橫的打斷護士的話:“不會出問題,就算出問題也有我們老夫人兜著,你們瞎操心什么?”
這話一出,病房裏的所有人都沒了聲。
醫護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個自稱靳老夫人侄女的尖刻女人面前,都不敢說些什么。
于是所有人就這么干巴巴的等著。
半個小時后,靳老夫人姍姍來遲。
原本氣勢洶洶的女人瞧見靳老夫人的身影后,瞬間從猙獰的斗雞化作溫和的小白兔,小笑臉盈盈的迎了上去。
“姨媽,您來啦。”
病房裏的其他人低下頭,在靳老夫人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靳老夫人今年有六十五歲了,可是她看著一點也不像是六十多歲的人。
她的皮膚保養得非常好,光滑白皙,只有眼角和嘴角的皺紋較為明顯,她穿著貼身的紅色旗袍,外面披了件黑色貂毛,染得烏黑的頭發一絲不茍的盤在腦后,他走起路來帶風,目不斜視,宛若一直高高在上的黑天鵝。
所有人都被靳老夫人的氣場震懾住了,小心翼翼的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靳老夫人擺了擺手,跟隨她過來的兩個黑衣保鏢立即一聲不吭的退到病房門外,并順手關上了房門。
“那孩子呢?”靳老夫人眼神冷淡的瞥了眼臉上掛滿諂媚之色的盧靈,她的嗓音和盧靈如出一轍,都是又尖又細,聽起來令人感覺很不舒服。
“護士說已經醒了。”盧靈笑著說道,“您先看看吧。”
靳老夫人很淺的嗯了一聲,踩著五厘米的細高跟鞋走到病床前,鞋跟落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響。
靳儲眉心微蹙,仍舊雙眼緊閉。
他能夠感受到那個靳老夫人毫不避諱的目光在他臉上和身上游弋,與其說是看望,不如說是打量,仿佛在衡量一件物品的價值。
半晌,靳老夫人的聲音才又響起:“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后面的醫生早已冷汗涔涔,醫生悄悄攥緊手心,低聲說道:“雖然患者已經恢覆意識了,但是他目前還沒有醒來,我們需要給患者做一下詳細的檢查。”
靳老夫人點了點頭,讓開空間:“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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