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陸懷玨設想的不同，程葉熏長著一張漂亮清冷的臉，不說話時氣質絕好，但現在相處下來，行為與氣質大相徑庭。倒也不會覺得失望，只是這種反差很有趣。
“我幫你擦。”陸懷玨說。
“不、不用了?！?
這反應很不好，程葉熏還很抗拒他。這讓陸懷玨莫名覺得不太舒服，他已經說過，夫妻應當自然隨意地相處?？伤?，程葉熏是個慢熱的人。
他伸手把毛巾拿過來，覆在程葉熏的未干的頭發上，陸懷玨慢慢地替他擦拭，動作很輕，應該是刻意放緩了，一點點擦過他的頭頂、耳廓。
像是溫柔對待一件寶物。
陸懷玨比自己高出半個頭，被他半圈在懷里，程葉熏一抬頭就對上他的目光，專注又認真，他眨了幾下眼睫，又低下頭去。挨得太近了，多少有些不習慣。
“好……好了?！背倘~熏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話說得磕磕絆絆的，很丟人。
“要吹干嗎？”
陸懷玨的聲音帶著點低啞，他把毛巾疊好，看程葉熏的頭發自然地垂下來，人畜無害的樣子，一只柔軟的小羊。
“我自己來就好了?！背倘~熏匆匆忙忙地走到吹風機的地方，生怕陸懷玨又有動作，防備很明顯。
“周末我的母親希望我們回家一趟?！?
陸懷玨說明來意。
“噢，好。”
程葉熏點頭。他見過陸母一次，那是他答應陸懷玨沒幾天之后的事情，陸母溫婉親切，待人很好?！拔倚枰獪蕚涫裁磫?？”他又問。
陸懷玨看他修長的脖頸在燈光下顯得更加透明的白，隱約可見一點凸出來的鎖骨。高挑，但也纖細。這是陸懷玨對他的第一印象。
“不用。人到場便足夠。”走的時候他替程葉熏關緊房門，還道了一聲“晚安”，但程葉熏只乖乖點頭，沒有回復。
還不著急。陸懷玨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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