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大概是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抽了幾張紙巾給自己擦擦，就當是跳過這個尷尬的瞬間。
顧妄言看著他笑：“是不是很震驚？”
“當然，”沈向霆答說，“不為別的，就為這事是容渙提出來的。”
以他的性格……居然提出這種事，太不可思議了。
“霆哥你是不是也覺得容醫生這樣做有點古怪。”
“肯定的，”沈向霆抬頭，眉頭有點皺起，“這不像是容渙的風格。如果說只是因為時間久了，他性格變了，那倒沒什么。怕只怕他這么做是在折磨自己。”
“容醫生住院了，”顧妄言又說，“因為那天晚上，跟景總太過，傷口沒及時處理，感染了病菌。”
“……”沈向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景恒那個禽獸，第一次就不能悠著點？
“醫生跟顏先生說了之后，他們懷疑是性侵，就把景總給抓進去了……”
“……”沈向霆無語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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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景恒居然被抓進去了。二是能讓醫生認為是性侵，那傷口大概很嚴重。
不禁蹙眉，給景恒發了條消息：你怎么搞的，把阿渙都折騰到醫院去了？
怪不得那天早上他欲言又止。
沈向霆這邊一問，景恒那邊就全招了。
他擰眉看向顧妄言說：“你知道，景恒是怎么說的嗎？”
“？”
“那天晚上，是他半強迫了容渙。”
顧妄言怔了怔。
但容渙跟他聊天的過程中，他卻沒感受到這個信息。
“霆哥，我試著代入了一下容醫生的角色，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會有多么矛盾。容醫生這兩年遲遲沒有答應景總，肯定是因為心里沒有安全感。那天晚上半推半就，容醫生應該很痛恨自己不夠決然，這才是他忽視了自身的傷，不肯去看醫生的原因。就像我一樣，寧愿痛著難受著，用這些來警醒自己要冷靜，不要一錯再錯。”
顧妄言說著，總結道：“容醫生……恐怕在懲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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