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笑嘻嘻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背著手走開了。
帝君盯著一枝梅的背影,眼里狐疑之色一閃而過。
我密音道:還有二次機會,你咋的走開了?
一枝梅道:姑姑放心,就在方才,我以無上密功在祗蓮帝君的一邊手套破了洞,那半只寶物是報廢啦!
本仙姑擦了擦冷汗,大為贊賞,兵不厭詐,一枝梅果然不負我所望,天生干壞事的料。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這一次,帝君探出手臂去摘那靈花,并沒有誰阻隔,但手套才沾到靈花,靈花迅速枯萎凋落。祗蓮帝君身形一僵,而后伸出手掌看著手套上一個毛絨絨的小破洞,面色變得異常難看。
左右一看,早沒了一枝梅的蹤影。
他頓了頓,才要伸出另一只手套繼續去摘,但眼瞅著銀色手套才沾上靈花枝梗。靈花旁邊另一朵靈花突脖子一歪,就這么將那朵靈花輕輕撩了一下,瞬間,那朵不能碰五行之氣的嬌弱靈花又枯萎了。
祗蓮帝君雙眉一皺,隨即一道靈弧向那歪脖子的靈花打去。歪脖子靈花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閃電激飛了出去。我還沒來得及叫好,激射至半空的歪脖子靈花猝然給一個紅影拍了一下,半空墜下數圈現出了一枝梅的身形,緊跟著是衡清破口大罵的聲音:
找死!竟然幻化為本帝君的模樣興風作浪!看我不滅了你!
一枝梅與衡清帝君在空間瞬間糾纏了幾個回合,祗蓮帝君冷冷瞧著,也沒有摻合的意思。反而在瞥了二眼后,轉而望向了靈花。
我急得手心盡冒汗,一枝梅身上下我的禁制。我可以通過禁制做一些簡單的事情。當下來不及多想,運起傳音密法自一枝梅口中輕聲叫道:衡清,莫要打了。顯然我叫這一聲讓衡清沒半點心理準備,手腳動作一滯,一枝梅正打得興起呢,一時剎不住,啪的在他臉上扇了老大一個耳聒子。衡清勃然大怒,罵了聲好賊子!一陣要命急攻。
這下可好了,本仙姑傷情地嘆了口氣。眼睜睜看著祗蓮帝君伸出手,探向靈花
本次行動以失敗告終,一枝梅與衡清吵吵嚷嚷給鎮守刀山的靈鷲宮仙姬請了去。一刻鐘后,本仙姑形跡敗露,也給請了去,不消半晌功夫就給帶到一處黃瓦重檐的外殿,隔著嵌雕著菱花細格的沉香木殿門,聽到衡清氣沖沖的聲音:這廝竟膽敢冒充本帝君形容行兇,當真豈有此理,孰不可饒恕!
一個客氣的聲音似乎賠了個禮,卻不卑不亢道:帝君盡請放心,相宜定代帝姬嚴懲不貸。
此時殿門開了條縫,一位仙姬閃身出了來,壓低了聲音:幾位妹妹,祗蓮帝君那邊是如何說的?
押著我的其中一個仙姬道:駐留看守陣法的姐妹已經按照相宜姐姐的吩咐,重許了帝君三次摘取靈花的機會。帝君說,懲治那名搗亂賊子之事,全憑靈鷲宮處理便是。只是那名賊子來歷動作不太單純,居心叵測,需得仔細盤問才好。
詢問的仙姬松了一口氣,眼珠子一轉看到我,狐疑問道:這個是?
押著我的某仙姬道:姐姐,此名女仙鬼鬼祟祟窩藏在陣法中的石頭縫里,祗蓮帝君第三次擷取靈花之時,眼見便得手了,憑空打來一顆石子將靈花打沒,懷疑便是此仙所為。她極有可能便是殿內那名大膽作亂的賊子同伙,正要上稟相宜姐姐主意。
詢問的仙姬一聲冷笑:好大的膽子,驚動了相宜姐姐,不扒了你一層皮才怪!
本仙姑后來才知道,她們口中的相宜姐姐是女御帝姬身邊的八大侍女之一。也只有八大侍女,才能自由出入靈鷲宮內殿,接近帝姬。在三重天上,早不能視同尋常的侍女看待,便是三重天上有位階有奉祿的仙君碰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的,難怪與衡清帝君說起話來,不卑不亢的。
回想起不久前,本仙姑不過小小沖撞了祗蓮帝君便給嚇唬著要貶下凡間,如今一口氣得罪了三重天三位了不得的上仙,也不知道下場得如何凄涼。幸好本仙姑略略估計了下,罪還不至于上誅仙臺,稍感安慰。
我正苦惱,殿門一推,一片紅云大搖大擺走了出來。身邊的仙姬一塊兒俏生生施禮道:見過衡清帝君。衡清帝君哼了一聲,招來一朵云藹正要駕云而去。但是他眼角漫不經心橫過來一眼后,突止住了身形。
你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本仙姑飛快探了下頭,嘿然干笑一聲,尷尬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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