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爺爺，有什么不妥嗎？”
“沒……沒有……”
失態也僅僅是那么幾秒，老人臉上又掛上慈詳的笑，“若蕾這丫頭，是個好孩子！”
“是啊！”
老爺子話題轉移得太快，雖然心中詫異，但辰熙還是順著老爺子，“若蕾的確是個好姑娘。”
“對了，丫頭，你和靖城認識吧？”
“額，認識！”
一提蕭靖城，辰熙神色微僵。
“靖城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爸媽，跟著老頭子我吃了不少苦。這孩子很努力，也很要強。”
老爺子的話題三級跳讓辰熙有些懵，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老爺子好像洞悉了什么似的。
她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安靜側耳，老爺子那神情，分明有故事要講給她聽。
“靖城小的時候，別的小朋友罵他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只要被他聽到，他不管對方人多人少，也不管那些孩子比他大多少，他一定沖過去狠揍那些罵他的人，常常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
想起那些往事，老爺子眸子都暗淡了下去，眼稍眉間全是愧色，“老頭子我那時身體不太好，靖城在學校吃的住的總是最差的，那時候他連五分錢一瓶的開水都舍不得喝，每天都是喝冷自來水。冬天的時候別人穿棉襖，他也只能穿夏天的衣服，最冷的時候他穿了七件夏天的薄t恤衫，被同學們起了外號叫蕭七件……”
老爺子的聲音越說越低，辰熙的心也跟著微微的疼，“那，后來呢？”
“后來，靖城大了點，他就起早給人送報紙，撿飲料瓶。我永遠都記得，他第一次把那些廢品賣掉得了四塊五毛錢，給我買了兩雙襪子……”
老爺子說到這里，眸子有些渾濁，里面泛著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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