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伸指勾住她的長發，一圈一圈地卷在食指上，漫不經心道：“怎么幫？”
林晚攀著他的胳膊，整個身體被酒精引得火燎。
她聽不清江易辰說些什么，臉蛋碰到江易辰勾著她發絲的手指只覺得冰涼。
這種感覺能讓她升溫的身體好受些，她伸手去拉江易辰的手指，讓他整個手掌都貼著她的臉蛋，時不時地蹭一兩下。
這種感覺讓林晚沉淪。
江易辰身下壓著火，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度不小，疼得林晚眼淚一下就冒出來了。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往前抬，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洗把臉？”
江易辰讓林晚起來，去拿她的包和外套。
李宇明就看著兩人離開，卻也沒再說什么。
她走在前頭，見她醉了，江易辰也沒有扶她。
直到走到廁所門口，她歪歪扭扭地要進男廁所，江易辰才一把拉過她。
她自己進去，江易辰站在外面等她，手里還拿著她的包和外套。
林晚沖了把臉，渾渾噩噩的腦子才漸漸清醒一些，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的妝花了。
旁邊站著個女人正在補涂口紅，還會時不時地看一看她。
林晚開口：“美女，方便借點濕巾嗎？”
女人頓了一下，又打開包拿了濕巾遞給她。
見她卸完妝，才又滿懷期待地開口：“唉，美女，門口那個男的是等你的？”
林晚卸了妝后才清爽了不少，“嗯”。
女人靠著洗手臺，又問：“你男朋友？”
林晚摸了摸褲子口袋，正好有張二十元的紙幣，她掏出來放在女人的手里。
“嗯，是我男朋友。”
她出去的時候，江易辰正低著頭看手機，不知道看些什么，眉頭緊鎖。
江易辰見她出來了，才收了手機。
她慢吞吞地過去，江易辰靠在那兒，等她過去了，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林晚，看清楚，我是誰？”
“江易辰。”
看來是清醒了。
“不是你爹了？”
“不是。”
他眉眼中全是漫不經心，笑：“林晚，看不出來啊，挺會鬧人的。”
她勾著頭，看不清楚臉，慢慢地吐出來一句：“抱歉。”
見女孩子不好意思，他也沒再逗弄。
“走吧，送你回家。”
這次是他走在前頭，林晚像個跟屁蟲一樣走他后面。
她腦子可能還是有些不清醒，直到有個肥壯的男人撞上她，她才又清醒了一些。
男人正想說什么，江易辰回頭攬著她又離開了。
外頭下雪了，下得小，地上都還沒有積雪。
從里面出來，她冷得打了個哆嗦，整個腦袋和全身的神經都清晰了。
江易辰把外套給她穿上，系好她的圍巾，又去扯好她歪倒了的貝雷帽。
“走路吧，我家離這里沒多遠。”
她雙眼呈亮，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帶路。”他低眸望她。
深夜，路的兩旁都有暖黃色的路燈，新年里，有些樹上還掛著五顏六色的彩燈。
應該是太晚了，街道上都沒有什么人，只有他們兩個，由最開始的一前一后到并肩而行，江易辰走的外面。
他穿了一件厚夾克，看著還是很單薄，他太高了，路燈打在他們身上，都沒了林晚的影子，只有他一個人的。
林晚說不遠的路，他們兩個走了足足有近兩小時的路程。
偏她還挑了最繞的路走，漫漫的天空里，小雪已變成了大雪紛飛。
地上也開始積雪了，他回去的路也不好走了，這個點兒可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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