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確實該這樣，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有恩報恩。把油分給村民們你沒有做錯，反倒是你奶奶自私自利去舉報你太不應該。孩子！該是自己的東西就得拿回來，這也沒錯，你不用覺得歉疚。奶奶很欣賞你的性子，將來必定是干大事的人。”
周任重去書房里拿了一張招工表出來，遞給王思含。
“這張表格你拿回去，半個月內不管你四叔去不去都得給爺爺送回來。去的話要讓大隊長和公社在上頭蓋公章，不去就把空白的拿回來就成了。”
見到招工表，王思含心里很開心，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放進自己的布包，其實是扔空間里了。
站起來給周任重鞠了一躬：“謝謝！謝謝爺爺！”
“有什么好謝的？你奶奶的命還是你救的呢，別的不多要求，往后弄到好東西多想著點爺爺就行了。”
覺得這老夫妻倆人挺好的，王思含小小聲地問：“豬肉要不要？不要票，價格高一些。我跟我們鎮上屠宰場的人熟悉，明天晚上會殺一頭豬，爺爺如果要的話我回去找人商量，上次給你們的肉就是屠宰場拿出來的。”
她沒說錯，她空間里的肉全都是屠宰場拿出來的，但到底是哪個屠宰場那就不好說了。反正不是這個年代的屠宰場就對了。
安西鎮上的確是有個屠宰場，只是她跟里面的人誰也不熟，小小的撒個謊應該無傷大雅，最要緊的是能把肉弄來。
只要有東西，誰管你是怎么來的，吃進嘴里，感覺美味不就是了。
“要，當然要，不管是豬頭豬尾巴豬下水什么的，我們都要。”
聽說能弄到肉，周任重眼睛都亮了，其實他是個無肉不歡的人，可惜來了這里實在是沒門路，連點肉腥味都聞不著。
上回弄來的肉全都給老伴補身體了，他自己一點兒都不舍得吃。兒子兒媳婦也都孝順，一兩都沒進嘴，全進了他們媽的肚子里。
要不然老伴哪兒有這么好的精神頭？全靠那肉跟雞補充的營養。
“沒有肉，能弄到雞也可以，不管是什么野雞兔子，野豬肉啥的都可以。”
怕女娃娃腦子想不開，就只死盯著豬肉，其實別的肉他也能吃得下，周任重忍不住就補充了一句。
王思含就笑：“爺爺！您估計對我們安西還不是很了解。我們這地方山不高，野雞野兔啥的是有，數量不多，早被村民們抓的都快絕種了。野豬啥的山里根本藏不住，也不可能有。再加上我們這里主要的燃料就是柴火，山上的草木被有計劃地輪流砍伐，哪兒能逮著野味？
有幾頭常見的麋鹿都躲的遠遠的，根本尋不見，不是資深的獵人，估計一輩子都很難見到它們的蹤影。野味咱就不去想了，豬肉我肯定能給您弄來點兒。豬頭豬尾巴那些咱也別想，那都是屠宰場人的福利。回去問問看，如果能多弄點就多弄點兒，三五斤這樣吧！肥瘦咱就沒得挑了。”
詫異地看著王思含，周任重覺得自己遇見的不是個十二歲的女娃娃，這說話的口氣和打趣人的腔調，真的是個只有十二歲的孩子？
怎么感覺她比自己那二十一歲的孫子還厲害呢？想起孫子，周任重心里多少有點欣慰，孩子讀書成績好，被選進了國家特研班。
要不然也得跟著他們一起被下放。
“行！只要有就行，我們不挑。”老太太慈愛地看著眼前的女娃娃，眼底都是溫和，“孩子！你要注意安全，肉不管有沒有都沒關系，但人一定要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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