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做起來輕輕松松的事，到了錢秋香手里就是不行，做了一遍又一遍，沒一遍成功。
王思含知道了，這人就是個粗人，不適合做這種細致活兒。
“時間不早了，帶你們過去之前，我得交代幾句。六香姑姑！你才十五歲，年紀不到，不適合去工廠上班。”
“啊？”六香一聽要哭了，“我來都來了，怎么不適合？那我怎么辦？”
五香也心急了，一臉擔憂：“大丫！能不能想想辦法？”
“能！”
聽到王思含的回答，六香破涕為笑，感動極了：“太好了，只要有辦法就行。謝謝你！大丫！”
五香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妹妹，也替她高興，只要有辦法，能跟自己一起，姐妹倆不分開就行了。
一旁的錢秋香還在苦惱自己怎么就接不好這個線頭的事。
“六香姑姑！你雖然年紀小，可你的個頭不小。一會兒人家問你多少歲，你就說自己十七歲。你姐姐五香姑姑十八歲，記住了，一定得這么說，不然你進不了知道嗎？十五歲屬于童工，不合法。”
這個年代戶籍管理沒有那么嚴格，人的年齡多少，完全由生產隊報，多報兩歲，少報兩歲都沒關系。
六香是十五歲沒錯，可她個子高，估計得有一米六往上。五香十七歲，看起來頂多一米六，姐妹倆站在一起，人家會覺得六香是姐姐。
她皮膚比較黑，長的也壯實一些。
五香皮膚白皙，看著小巧清瘦，年齡不大的樣子。
“我記住了，我十七歲，我姐十八。”六香很誠實，當著王思含的面念叨了一遍。
五香也跟著念了一遍：“我也記住了，我十八，我妹妹十七。”
“對，就是這樣，記住了最好。”王思含鼓勵她們，完全看不出自己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一會兒到了那里不要怕，三個人排好隊報名，完了人家要考核什么都耐心仔細去應對，明白嗎？”
五香六香錢秋香齊齊回答：“明白了。”
“行，跟我走，我帶你們去。”王思含就像是個領隊，帶著三人一路直奔縣城招工的廣場。
那里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多，但是很有秩序，想報名的排一隊，清一色的小姑娘。有農村來的，也有縣城里的。
農村人穿著都比較清苦，衣服上全都是補丁，洗的都快看不出原來布的顏色了。縣城的小姑娘相對來說好一些，哪怕有補丁也不大，小小的一塊。
不但穿的要好一些，頭發梳的也整齊，麻花辮編的很規整，不像農村人那樣隨隨便便，松垮垮地編著，都快要散掉了。
隊伍很長，王思含指揮五香六香錢秋香三個人排在一起，她沒事鉆到隊伍的前面去看人家是怎么報的名。
一會兒回來好跟她們說一說，提點提點。
鉆過去才看清，原來一邊報名，一邊就進行考核，一邊詢問，一邊發錄取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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