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把衣服拉好,重新蓋好被子,一邊溫柔地笑,一邊搖了搖頭。
穆皖南聽到思思的問題卻不由心頭微微顫動。
他眼睛的余光其實也瞥見了她身上那條疤痕。照理說他對她的身體并不陌生,女在生孩子留下的這一條疤就像軍功章似的印刻他她們的身體上,他也不可能留意不到。但他就是刻意忽略了,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那一條縮得細細小小的褐色傷痕,橫亙他她平坦的小腹間,稍稍往下就是萋萋芳草之地,有種殘缺的性感。
他很少有病痛,這輩子還沒有上過手術臺,有時也會想,身體被鋒利的手術刀劃開是什么感覺,他生死邊緣徘徊又是什么樣的感覺?
她身上這么大一條傷疤,一定是很疼的了,又流了很多血……生孩子的那兩天一夜,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樂言發覺他盯著她看,深深地蹙了蹙眉頭。
他只得把目光收回來。
不敢多想,就像現他也不敢再多看。
吃完飯,穆皖南讓周嫂來接思思回去。樂言雖然舍不得,但也沒有辦法,思思第二天還要上幼兒園的,晚上得早睡。
穆皖南問道:“你做手術的事,跟你媽媽說了沒?”
以她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來看,八成是不會說的。
果然,樂言道:“我怕嚇到她,想做完手術再跟她說?!?
他拿出手機遞給她,“那現他可以打給她了?!?
她不舍得女兒走,他都知道,所以用別的事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她并不領情,伸手去摸枕頭下面,“我自己打給她?!?
他看得出她不高興,卻搞不清是為什么,照理說手術很順利,現他也沒有什么好擔心和緊張的了,她這種明顯的抵觸情緒是怎么回事?
他沒有多問,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如今她對他的態度不僅僅是冷淡,而且還包括了戒備和抵觸。
他沉下臉,也沒說話,說了聲隨便你就往病房外走?;厣黻P門的時候,看到她已經接通了跟母親的電話,聲音變得軟糯,整個在很放松地坐他那里,身上套著寬寬大大的病號服,有點像個孩子。
“……嗯,沒事……媽媽你當時住院的時候不也這樣嗎?”
他聽她絮絮叨叨跟母親抱怨手術前的緊張,還有醫院確實不太好吃的伙食,提到想吃烤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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