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馮玉瑤發出凄厲尖叫，吃力轉身，看著男人的背影，“這是我的意思，不能怪媽媽。”
“我沒有怪誰，也沒有資格責怪任何人。只是彼此的精神寄托不同。你們相信神佛，我相信科學。”周偉轉身，騰身撲過去，扶住她的身子。
“周偉，你是幫過我們，我們欠你的人情，但不代表我們什么都聽你的，也沒有賣身給你。任何事情，我們都有選擇的權力。”馮曉月起身，冷冷看著周偉。
“媽媽！從小到大，我從沒有頂撞過你。但你剛才的話，有些欠妥。在治療方面，我們必須聽他的。他是職業的，我們不是。”馮玉瑤忍痛跪了下去，淚眼朦朧看著她。
“玉瑤，難道你？”想想周偉身邊的一群女人，馮曉月眼中浮起厭惡之色，萬一馮玉瑤對他動了情，她就虧大了，“你喜歡他？”
“不是這樣的。為了求偉哥幫你治病，以及償還這次恩情，我和他做了一筆交易。只是交易，和情愛無關。”馮玉瑤不再隱瞞，說了交易細則。
“畜牲！你瘋啦？”馮曉月舉起右手，重重甩在馮玉瑤臉上，“少女清白，豈能如此兒戲？這和直接賺皮肉錢有什么區別？從現在開始，交易中止了。”
“你是一個不知感恩和親情為何物的白癡。為了你的病，她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和清白。可你呢？為她做過什么？”周偉冷笑出聲。
“更可笑的是，你連她的父親是誰都不敢說。她18歲了，是成年人了，有權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難道她父親見不得人？或者說，你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偉哥，不準這樣說媽媽！”
“馮玉瑤，我敢用自己的命賭一局。此時此刻，她絕對不敢說出你的父親是誰？”周偉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馮曉月。
“你們再吵，我就死在這兒。我死了，你們都不用為難了。也不用吵了。”馮玉瑤搖晃站起，向石臺走去。
“玉瑤，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也不會同意你和他的可恥交易。”馮曉月態度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偉哥，看在相識一場的分上。我死了之后，求你盡快治好媽媽的病。如果有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一世恩情，十生償還。”馮玉瑤閉上雙眼，奔跑向石臺邊緣撞去。
“砰！”
馮玉瑤離放石雕的石臺只有三米左右的距離。又抱了必死之心，用她的死換取馮曉月的生。周偉雖然練了氣功，可他離石臺超過5米，事出突然，來不及阻攔。
馮玉瑤的前額，結實撞在石臺邊緣的棱角上。伴著短促哼聲，殷紅鮮血，飛濺而起。宛如血雨一般，升空之后，劃出紅色弧線，紛紛墜落。
“玉瑤……”
“媽比的！如果玉瑤真出了意外，我不但不會救你，還會殺了你。不知好歹的白癡！豬！”周偉顧不上和馮曉月計較，騰身撲了過去，抱起馮玉瑤，拼命向診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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