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呦呦不想要說謊，悶悶地開口說道。
怕胡靜以為她是個壞孩子，沉呦呦連忙解釋。
“不過胡老師別擔心，我就打過一次。之后我知道錯了，沉鹿回去也交易過我了，我就再也沒有再揍過人了。”
胡靜并沒有因為聽到沉呦呦打過人而有任何的厭惡或者其他不好的情緒，她嘆了口氣，低頭和對方直視著。
“那呦呦可不可以告訴老師，為什么你會打那個小朋友呀？”
小女孩沉默了好一會兒，在胡靜溫柔的眼神下這才開了口。
“我也不是故意要動手的，是他先惹了我……
“他說我沒爸爸媽媽。”
“他說謊。”
沉呦呦聲音很低，一般的小孩子可能提到這種話題會哭，或者紅眼睛。
但是她的語氣很平穩，除了尾音有些些顫抖之外。
再聽不出其他異樣來。
“我有的，我一直都有的。”
胡靜怔住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無心這么順著問了一句，竟然得到的是這么個回答。
“呦呦，抱歉，我不知道……”
“嗯？胡老師你給我道歉干什么呀？說我的又不是你。”
剛才說這事情的時候沉呦呦一直低著頭，這個時候聽到胡靜這么說了后抬頭疑惑地看了過去。
不是沉呦呦心大，是孩子的世界里一切非黑即白，分的特別清楚。
就像之前胡靜因為想知道為什么沉呦呦會動手這么問了一句。
她覺得不是什么大事，早過去了，于是也就回答了。
同理，沉呦呦也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給自己道歉。
見沉呦呦這么反問道，胡靜原本是可以順著對方這話打哈哈糊弄過去的。
有個臺階下，反而不用想東想西那么麻煩。
但是她沒有，她的心里反而更不好受了。
胡靜抬起手輕輕揉了揉沉呦呦柔軟的發頂，而后彎著眉眼笑了笑。
“那的確是那個小朋友有錯在先，可是呦呦也有不對哦。”
“下一次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或者有人欺負你。你不要沖動動手，直接來找老師就好哦。”
沉呦呦重重點了點頭。
“好的，我打不過一定會來找老師的。然后讓老師幫我揍他。”
“……”
胡靜被對方這個理解能力給噎住了，不過她最后也沒說什么，只是失聲笑了。
“好了，閑聊就到這里。咱們趕緊過去把這些小冊子發了。”
“你看，走廊這里已經過來了好多家長了呢。”
沉呦呦順著胡靜的視線看了過去。
果然，從這邊到那邊，走廊烏壓壓站著好些大人。
等到她們來到教室的時候，胡靜把手上的冊子給了另外幾個小朋友。
因為要招呼已經到了的家長們，她自己發了幾冊便徑直去了講臺那邊。
離家長會開始還有五分鐘，沉呦呦抱著冊子發得很快。
生怕時間趕不上了。
“沉呦呦。”
沉呦呦從門口位置一直放到第二排后面一點兒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頭頂處傳來。
她剛才發冊子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發得特別認真專注。
因此也沒有留意周圍其他的人。
聽到聲音的沉呦呦一愣，抬頭一看。
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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