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
絲毫沒有猶豫的回道,顧念冷硬著臉孔,“請你放我走。”
她的回答,仿佛是在心頭插上兩把刀,江年的心沉沉往下墜落,望著她抗拒的模樣,力道有些松散。
可是在稍微放手一點時,強(qiáng)烈渴望讓他當(dāng)下做了決定,再一次把她圈住,鄭重堅定道:“我不相信你已經(jīng)不愛我,你曾愛我那么久,給我準(zhǔn)備那么多禮物,為我懷上孩子,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顧念,我再也不會放開你!就算用盡手段,我也要把你留下來!”
說罷,愕住她的手腕,再一次傾身吻下。
這樣一個男人,挽回的姿態(tài)十分笨拙,也十分的偏執(zhí)。
縱使以前兩人相處不愉快,顧念也沒有見過江年如此霸道的模樣,惱怒的掙扎躲避他的吻。
“你瘋了!”
“是!我瘋了!我瘋了兩年!”
整整兩年,他過得如行尸走肉。
她的出現(xiàn),是他暗沉的內(nèi)心出現(xiàn)一絲光明。
他不想再失去她,不想!
一個在強(qiáng)勁,一個在掙扎,僵持不下。
最后,是顧念放棄反抗,一動不動任由他行為。
然而她不是妥協(xié),而是自自暴自棄,當(dāng)他情欲裹上又注意到她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如同被冷水潑下般清醒,再見她的臉龐,滿是淚水。
“顧念……”
他心疼她掉眼淚,語氣軟了下來。
“江年。”眼淚滑下,顧念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麻木望著他苦笑,“你這算什么?憑什么你認(rèn)為我還得愛你?憑什么你認(rèn)為我們還能在一起?難道你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多嗎?我是愛過你,但得到的是什么?你說是我害得許蓉蓉毀容,從來不聽我解釋,甚至我一比手語,你都是一副厭惡的表情。后來許蓉蓉回來,我知道你喜歡她,所以我不敢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親密。再后來許蓉蓉冤枉我欺負(fù)她,你也為此對我冷嘲熱諷。那些都不重要,可是我爸和我的孩子做錯了什么?我爸爸他……生前那么的疼我,死后竟然被人掘墓……我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就沒了……那么多事情,都不是你做得,但你的反應(yīng),和同伙有什么兩樣?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傷心,我對你的印象,永遠(yuǎn)都是你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從不站在我這邊,一次都沒有,只會雪上加霜!這樣的你,卻說愛我,不覺得可笑嗎?”
“顧念……”
她的淚水讓他的心狠狠揪起,滿心自責(zé),“是我以前糊涂,我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是我錯了,你能給我機(jī)會彌補(bǔ)嗎?”
“彌補(bǔ)?”憶起過往,顧念自嘲的抹了下眼角,一字一句:“我不知道你怎么會去查當(dāng)年的事情,也不想知道,但是江年,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出現(xiàn)在我面前嗎?”
字字句句,再一次讓江年心口撕裂一樣的疼。
眼前痛恨的眼神和當(dāng)年哀絕的模樣相互重疊,當(dāng)年纖弱的他懷著孩子彷徨無依的孤獨等待他,含著悲苦忍受他的凌辱。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的愧疚,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她再也不是以前嬌弱躲在暗處默默付出的她,他從她的眼里,看到了恨和怨,讓他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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