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椭麄兺晟拼笠唤y(tǒng)功法雛形,格物神魔肉身,他們幫我完善性命雙修。我們那幾個月做了太多事情,我們丈量地月距離,我們格物日月,甚至打算將靈兵送到月亮上去!”
月流溪的眼睛中有光芒在閃爍,那是發(fā)自心底的喜悅。
三個少年天才在劍閣中相逢相知,結(jié)為摯友,一起探索未知領域。
他們的智慧變成了未知的黑暗中照亮彼此的明燈,相互照耀,引領著他們前行。
“但是我們始終未能完成性命雙修。”
月流溪眼中的光芒暗淡下來,漸漸隱去,放下茶杯,黯然道:“其中一位朋友返回了他的祖國,他說,相比性命雙修,相比大一統(tǒng)功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促使他回國的是一場海戰(zhàn),大秦與元朔在海上交鋒,元朔的水師全軍覆沒。”
他臉色更加灰暗,沉默了片刻,道:“那時,劍閣的士子都在議論這件事。我們?nèi)艘恍难芯浚脖惑@擾,有些劍閣士子便找到他,說他是元朔蠻夷,說元朔人都是茹毛飲血,沒有開化的猴子。”
蘇云聽著這段歷史,心中微動:“劍閣圣人的朋友,是個元朔留學海外的士子!”
他看向邢江暮,邢江暮微微搖頭,他不知道那個元朔士子是誰。
“我那位朋友很傷心,我與另一位朋友江祖石很生氣,與那些士子大打出手,教訓了很多大秦士子。但風氣如此,我們也無法改變什么。他決定回國了,我和祖石勸阻。祖石甚至讓他加入大秦,成為大秦人,但也未能讓他回心轉(zhuǎn)意。”
月流溪看著窗外漂浮的群山,目光幽深,道:“我這位朋友走后,關于性命雙修的研究還在繼續(xù)。但沒有了那位朋友,我與祖石出現(xiàn)了分歧,無法融合。我們倆在各自的道路上走的越來越遠,無法照亮彼此。”
月流溪收回目光,向蘇云微微一笑,道:“在這途中,劍閣的學術成就終于爆發(fā),劍閣成為了大秦的圣地,一直蓬勃發(fā)展至今。我成為了劍閣圣人,而江祖石成了劍閣的另一極,足以與我分庭抗禮。但說句不客氣的,而今劍閣學術蔚然,卻都是我們?nèi)搜芯康幕A上,開枝散葉而已。”
蘇云聽得心潮澎湃,他一舉修成肉身境界,覺得理所當然,卻不知月流溪等人在這期間經(jīng)歷過什么。
對于月流溪所說的那位元朔朋友,他已經(jīng)有所猜測,只是不敢肯定。
“沒有那位朋友,我與江祖石只能各自站在各自領域的巔峰上,永遠無法將彼此的長處吸收融合。”
月流溪嘆了口氣,道:“那位朋友開創(chuàng)的功法,最是適合驗證大一統(tǒng)功法,可惜他離開了。他回到元朔之后,我和祖石還時常打聽他的消息,只是他的消息越來越少。后來聽說他做了官,便再無消息傳來了,直到昨日我看到了他的來信……”
他目光落在蘇云身上,道:“水鏡還好嗎?”
蘇云心頭微震,正襟危坐,道:“水鏡先生還好,剛從大劫中脫身,而今在元朔嶺南劫灰廠做廠督養(yǎng)老。”
他突然明白,裘水鏡當年離開大秦返回元朔,到底舍棄了什么。
而今的月流溪已經(jīng)是劍閣的圣人,原道境界的存在。那時的裘水鏡并不比月流溪遜色,裘水鏡若是留下來,那么今日他可能已經(jīng)與月流溪、江祖石完善了性命雙修,完善了大一統(tǒng)功法。
他們?nèi)说某删停瑢_到有史以來最高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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