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老祖宗,您可得為我們娘倆做主啊!”
王夫人撒潑鬧騰,是徹底惹怒了賈政。
笑話,賈環今日在詩會上脫穎而出,不日就會名噪京城,倘若自己放任她們把賈環趕出榮國府的話,恐怕自己只會淪為同僚之間的笑柄!
“你鬧夠沒有!”
賈政怒道:“你個毒婦,就只會搬弄是非,薛蟠被環兒毆打,那完全是他自作自受,就連家族的私塾都被他搞得烏七八糟的,不然,咱們喊族叔過來問問?還有賈璜家的,更是裝虛作假說受傷了,惡意陷害,當場被環兒給戳穿,這怪得了環兒嗎?至于毆打奴仆,那本就是對主子不敬在先,他們活該被揍,況且打人的還是薛蟠,這關環兒什么事兒?”
賈母這會兒哪里聽得進去賈政的解釋,怒吼道:“行啊,事到如今,你還再為那個小野種說話?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嗎!你個逆子,你給我跪下!”
“娘親啊……”
賈政徑直跪在地上,滿臉苦澀道:“娘親啊,眼下環兒已是名動京城了,絕對是年輕一輩中的俊彥,別的家族艷羨還來不及呢,您卻不分皂白的嚴懲,這、這從何說起啊!如果真要這么做的話,賈家怕是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啊……”
“什么俊彥?只不過就是有一些小聰明而已!”
賈母冷哼一聲:“來人吶,傳話下去,將各院的珍兒請過來,以及赦大爺叫來,我要親自問一問賈環,他究竟知不知道何為長幼尊卑,榮寧二府傳家百年,斷然不能在他身上壞了規矩!至于政兒,你下去吧!”
話音落下,賈政就這么被老娘給趕了出來,想哭哭不出。
不論怎樣,此事還得先讓賈環有個準備啊,不然,那就真的慘了。
可是他卻不知,正當賈政在為賈環殫思極慮之時,賈環卻是在梨香院和薛寶釵相對而坐,談笑風生呢。
原因別無其他,就是薛蟠回到了梨香院,徑直把賈環的兩首詩詞遞給了薛寶釵看,瞬間就驚呆了薛寶釵,要是說當時的一首五言絕句,只是一個開胃菜的話,那么這兩首詩詞簡直就是盛宴啊,一首山園小梅,一首卜算子,皆是梅花詩詞當中的極品,相比那一首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還要精彩得多!
“大哥,這、這當真是環兄弟寫的嗎?”
薛寶釵驚愕道。
薛蟠咧嘴一笑:“妹子你是有所不知,本來姨丈是不打算帶環兄弟去出席詩會的,想讓寶玉兄在詩會上一鳴驚人,所以為了讓寶玉兄大出風頭,還讓環兄弟代筆給寶玉兄寫了兩首詩詞作備用,卻不料,詩會剛開始,那個安順親王世子就帶人來砸場子了,江南第一才子項秀出陣,將那些文人墨客打的片甲不留,就在這時,我去將環兄弟給請出來了,什么狗屁江南第一才子,在環兄弟面前,壓根就是不夠看的,他提出了不少對子,但一個個都被環兄弟給輕輕松松的對出了,最終氣得只能狼狽而逃。”
聞言,薛寶釵一臉苦笑道:“說的極是,僅僅只是這兩首詩詞,就是江南第一才子,也只能首肯心折啊,每一首都是能名流百世的,只不過,這與寶玉有何干系?”
“那可不是嘛,”薛蟠譏笑道:“原本環兄弟趕走安順親王世子以后,就想要離開詩會的,但是沒想到,寶玉兄居然公然和環兄弟叫囂,拿出了一首什么梅花詩,嚷嚷著說環兄弟一定比不過,不成想,環兄弟二話不說,就直接寫出了兩首,直接將寶玉兄打的找不著北了。”
“嗯?寶玉寫出了一首梅花詩?”
薛寶釵微怔,就以寶玉的才情,若想鶴立雞群,怕是不大可能的,他縱然聰慧不錯,但壓根就不夠看。
薛蟠也不廢話,直接從懷中掏了出來,“你看,我還命人抄了回來呢,嘿嘿,我看不出妙在哪里,總之那些老夫子,一個個都稱贊不已的”
“噗嗤,哈哈哈……”
看到詩句,薛寶釵直接笑出聲了,“大哥,你說這是寶玉的詩?這不是說笑嗎?這首詩在半月以前,我就在顰兒那里見過了,確實是好詩啊,我想了好幾宿,都沒能想出更好的來,怎么如今,又成寶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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