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你因為你沒有對戰斗的熱情。”柳震說，“我看得出來，零與你都是一樣的，你們兩個人都沒有對戰斗的熱情，沒有對‘變強’的執著。一把劍與一把槍，如果你們沒有絲毫的技術與素質，那么你們一定會選擇槍械，因為顯然槍械對你們的提升更大。但如我這般的人，卻會選擇劍，因為這是最危險的路，也是凡人可以變強的唯一證明……越是困難越是磨煉越是要向上攀登，這就是所謂的武者。”

柳震頓了一下，繼續說：

“但你與零是不同的，你們會理智的選擇正確的道路，正確的手段與正確的戰術來戰勝敵人，所以你們變強并非是出自純粹的理由，戰斗也并非是出于磨煉自身而撞上去的手段，你們追求的是成功本身，是成功，是……力量。”

所謂柳震才說零適合的路并非是他所能教導的，要學的話，伊卡洛斯的道路更加適合他。

伊卡洛斯不強嗎？不，伊卡洛斯很強，而且強到可以威脅到桐谷和人的地位，甚至伊卡洛斯想的話，想要如柳震那般直接將整個單體宇宙都撕開都可以做到。伊卡洛斯在使徒當中的破壞力是最強的，這其中甚至可以凌駕于柳震之上。

但伊卡洛斯不適合戰斗，他真正的職業是指揮官，是戰爭的女王。

愛諾與零也是一樣，這兩個人柳震都不了解，但眼中的冷靜與漠然他卻看的很清楚，這般的冷靜是不會作為純粹的武者來鍛煉的，他們都太聰明了，正因為聰明所以他們總可以找到最正確的道路進行前進，但這樣是不會的，總是走正確的道路是不會成為如柳震這般的武者的，就算他們的技術比柳震高，就算他們的意志力比柳震堅強，就算他們的力量比柳震強，以真正武者之間的戰斗，他們是贏不了柳震的，因為他們對武者的了解太少。

歸根結底，便是對‘變強’本身的熱情，他們沒有。

他們就算追求，其追求的也并非是‘變強’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變強是手段不是結果，他們追求的是強大本身。

“尤其是你愛諾，零還好，他起碼還具備一定的素質，你則是完全沒有。至今為止，你是依靠什么來戰斗的呢？”柳震看著愛諾，“是靠著你自己的四肢與手腳，還是……你的知識呢？”

愛諾沉默。

“或許愛諾真的很強，強到令我都想象不出來。”柳震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平常迷迷糊糊的樣子，他轉過身，繼續帶路，“但你不適合戰斗，你不想戰斗，如果可以避免的話，你希望避免戰斗。但如果遇到事情時，比起其他來說，戰斗更加直接簡潔，于是你為了達成這個最直接的路徑，才選擇戰斗。我們看起來一樣，但果然……你不該去戰斗的。”

“總有些東西，是無法避免的。”愛諾輕輕的說。

“那么，到那時……就由我來吧。”

“什么？”

“我來替愛諾來戰斗！”

“那是很危險的事情，我的敵人，你應付不了。”愛諾直言不諱。

“既然是危險的事情，那你就更應該將這件事讓給我了。愛諾的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什么？”

“那就是在戰斗過后，給我一個微笑。”柳震閉上一只眼，微笑。

愛諾忽然將柳震的肩膀按住。

柳震抬頭，看見愛蕾露出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或許這么說有些奇怪，因為愛諾從來都是面無表情，像是一個機械人。嚴肅的表情也是緊繃臉龐，這兩者看起來有些相似，但感覺還是不同。柳震可以感覺到愛諾的嚴肅氣氛，就像是教堂當中的神父般莊嚴肅穆。

“不要隨便說出這樣的話。”愛諾看著柳震，輕輕的說，“我……會當真的。”

我會當真的，白癡。

“第三天。”安德魯喃喃自語。

他坐在卡塞爾學院重癥室的座椅上，看著加圖索家族派來保護他的護衛。帕西全身都被綁上了繃帶，繃帶底下都沒有任何血跡，因為繃帶底下全都是綁著木板，哪怕是手指他都被筷子給固定住，這是為了讓他一動都不能動，骨骼錯位的傷說嚴重確實嚴重，但非要說是否是致命傷，那還真不是致命傷。顯然柳震哪怕怒火中燒也沒有真的想要要人命，他下手非常有分寸，讓人痛苦到想要去死卻偏偏死不了，如果他想要審訊犯人，相信哪怕是死士都經不住他這輕輕的一拳。

帕西為他的輕浮付出了代價。

安德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帕西，帕西睜著眼睛，全身上下也只要眼睛露出了一絲，他的眼睛微微瞇起，顯然正在忍受非人的痛苦，仁慈的醫生想要給他注射麻醉劑，但柳震的震勁令帕西的神經系統出了狀況，現今的醫療手段想要切斷帕西的痛苦除非直接將帕西的神經中樞給剔除才行，但這等同于讓帕西去死，醫生束手無策，只能給他做一般的醫療程序。

安德魯看到帕西如此慘狀，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便是黑道皇帝的殘暴，人死尚且是瞬間，可他卻讓人享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恐怖。看到了前車之鑒，安德魯堅定了自己絕不能與柳震正面對碰的信念，原本他應該去卡塞爾學院偵查，但現在他卻不敢了，就怕在路上碰到了上杉柳震，余怒未消的上杉柳震看到他直接給他一拳那他真心是欲哭無淚。

他拿出了從凱撒手中給出的上杉柳震的資料，逐字逐句的讀了下去：

“上杉柳震，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技術，擅長戰斗與煉金術，其鍛造水平與青銅與火之王不相上下，同時也是名副其實的精神病患者，并至今沒有將精神病院給他的精神病證書扔掉。如果不觸及他的逆鱗，他便不會動手，但如果觸及到他的逆鱗……帕西就是下場。”

看看，看看！精神病患者！還有什么可以比拿著核彈頭的精神病患者更加可怕的生物嗎？現在的上杉柳震何止是核彈頭，他簡直就是殲星兵器啊。

“喜歡吃春卷，也喜歡喝酒，喝醉之后很可愛。”

喝醉？安德魯想到了第一天晚上那場主菜是一桌子高度酒的夜晚，他是加圖索家族的財務部主任，而且還身兼龍族混血血統，論喝酒也算是在混血種當中屬于上層的。但顯然就算如他這般的酒中豪杰，也比不上上杉柳震這個黑道皇帝。人家面不改色的拿著杯子一杯子一杯子的將世界各地最烈的酒往嘴里倒，就像是喝著白水一般，到最后安德魯已經不知道自己誰的時候，他依然在喝著酒，安德魯心想自己是沒辦法用酒來制服上杉柳震了。

這時安德魯反而開始佩服起凱撒來，不愧是加圖索家族未來的領袖，也不愧是加圖索家族欽定的世界帝王，喝酒居然可以喝到令上杉柳震這般的黑道皇帝都露出醉態，簡直是豪杰中的豪杰，帝王中的帝王。

“傳言很會做飯，也會做蛋糕，關心下屬，非常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