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熙看完了監控，電話響了，是張晴打來的。
張晴在電話里說：“予熙，余敏慧剛剛說要更改供詞。”
“好的，我馬上回去。”
傅予熙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市局，張晴和徐遠芳兩個人已經在審問，他進了旁邊的監控室，里面羅定偉和趙培旭在。
傅予熙隔著一塊單向玻璃看向審訊室。
審訊室里，余敏慧站了起來，拉開了外套的拉鏈，脫下了外套，她里面穿了一件運動背心，手臂露在外面，可以清晰看到雪白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的紫的傷痕，她再把褲腿也撈了起來，上面依舊不少傷痕，看上去有新的，有舊的。
張晴和徐遠芳兩個人看到后，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這都是你丈夫打的？”
余敏慧點頭，“對，是他打的，他升為行長這幾年，脾氣比以前更暴躁了，經常動不動就打我，喝了酒會打，工作上不順也會打。”
徐遠芳問：“那你怎么不跟他離婚？”
余敏慧把褲腳放下，說話說得很慢，“家里的生意這些年都是他在支持，他是大股東，我提過，但是父母都不同意。”
“可是，你今天早上說你和他關系很好，為什么要騙人？”
余敏慧咬了咬唇，“我……我其實心里動過很多次念頭，想要殺了他，可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得知他死了，我其實覺得解脫了，可是我又擔心，擔心自己會被懷疑，所以才說和他夫妻關系很好。”
“但是，就算你這么說，也不能洗脫你的嫌疑。”
“我知道，我可以再給你們提供一條線索。”
“什么線索？”
“一個月前的南行地下金庫被劫，可能和他有關。”
張晴臉上劃過一絲驚愕，“你知道什么？”
“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有一次，晚上我聽到他和一個人打電話，他把安排轉移地下金庫的金塊和現金的時間告訴了那個人，我聽到了，他就打我，我就想，他的死一定和這件事有關。”
監控室的傅予熙戴著耳機聽著余敏慧的證詞，心想郭銘佑果然和地下金庫被劫有關。
趙培旭對著小話筒道：“張晴，再具體問問那通電話的內容和時間。”
張晴聽到了耳機里傳來了趙培旭的聲音，問道：“他具體是什么時候打的電話，你能否告訴我？”
余慧敏說：“就在地下金庫被劫的前兩天，應該是晚上十點多鐘。”
張晴迅速把時間記了下來，“具體內容呢？你能復述出來嗎？”
余敏慧搖了搖頭，“我只記得他對著電話說了一個時間，我當時其實也沒聽懂，是后來地下金庫被劫的新聞出來，我才明白過來的。”
趙培旭對羅定偉道：“立即讓技偵那邊查郭銘佑那天的通話記錄。”
“好的。”羅定偉起身出了監控室。
羅定偉出去后，傅予熙在趙培旭旁邊坐下，趙培旭小聲問：“你們那邊怎么樣？”
“看了余家小區監控，那段時間她沒出來。”
“嗯。”
傅予熙剛想帶上耳機聽審訊，不料放在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高晗打來的，他出了監控室接電話，高晗沙啞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傅少，監控給你弄到手了，有空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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