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掙扎,只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耳邊急切切地說道:“你小子別動,活不耐煩了,在這里點明火。”,一股極大的煙草味混合著臭味嗆的我不能呼吸,我眼冒金星,四肢發(fā)軟。那人在我肋下一撞,我頓時全身酸麻,他低聲說道:“別喊,否則我們兩個都活不了。”
他松開了手,我栽倒在地,全身酸麻,動一動都很難受,我大口地喘著粗氣,遠處的巨吼震的人耳朵生疼,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生物,為什么會生活在這種地下洞窟里,是遠古遺存的古老生物還是被后人放逐,按照常識,洞窟里暗無天日,不可能有完整的生態(tài)系統(tǒng),更不能保留能讓動物族群繁衍的種群。
可是在海底古城,我曾經(jīng)親眼見過一個完善的生態(tài)系統(tǒng),還有在黔東南的雷公山溶洞里存活的奇怪生物,都告訴我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從另一面來想,說明這洞里有足夠的空間。
這人武功如此之高,還如此忌憚害怕,那該是什么樣的荒野巨獸。我能聽出他的呼吸,還有他身上怪怪的味道,煙味、酒味、還有蘇打水、福爾馬林的味道,更有一股腐臭味,不知道他在這里生活了多久,他又是誰?
我努力調(diào)整呼吸,運行氣息,可是每當運行到肋部,便一陣酸疼,氣力散盡。我以前看過一本資料,在西藏的密宗里有一種功夫叫截脈,和傳說中的點穴相似,主要是打擊人經(jīng)脈交織點,能在不傷人性命的情況下讓對方失去戰(zhàn)斗力。這個人難道是密宗的高手,我輕輕揉動自己肋部周圍的穴位,希望能舒通經(jīng)脈。
怒吼的聲音漸漸遠去,我舒了一口氣,對方也舒了一口氣:“小子,要想活命,就別亂動,乖乖的聽話。”他的聲音顯得異常僵硬,好象很久都沒有說過話。我能聽出來,這個人并不是我熟悉的人,我沒有選擇,我的武功在他的面前毫無抵抗能力,何況在這里,兩個人終比一個人要強,那怕他是敵人。
“你是哪位?”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對方哼了一聲:“我不想和你攀親戚,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誰。”他的話聽上去冷冰冰的,但我問一句他說了一大堆。
“除了我,你在這里還見到其它人了嗎,如果有他們在哪?”我很想知道徐教官他們的下落,這人在黑夜中能行走,也許能看到周圍的情況,也許會有機會遇見我的戰(zhàn)友,我想知道他們的情況。
那人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耐煩:“你怎么象個娘們似的,這么煩人,我又不是保姆,管他們那些笨蛋的死活。別問了,再羅哩羅嗦,小心我封著你的嘴。”這個人有些不耐煩,我也有些煩了,雖然這個人武功高的出奇,但他行事太過古怪,敵多于友,搞不好隨時有可能翻臉。
我肋部酸麻已經(jīng)漸漸消失,悄悄站起身來,我知道,截脈這類武功多堵塞經(jīng)脈流動為主的武功,過了一定時候自然而然的會減輕癥壯。我摸了摸睡袋還在,匕首找到了,我還悄悄地去尋找自己的隊友。
可是,如果沒東西照明,我寸步難行,可是再點火把,會被這人發(fā)現(xiàn),我稍一猶豫,卻聽見對方說:“小子,想一個人走吧,憑你哪三腳貓的功夫,死在這里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哼了一聲:“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我走,也許能撿一條小命。”
他打了呵欠:“我有兩天沒睡了,你好好守著,有什么動靜喊我。”他似乎用手在摸地面:“這里還熱著呢,真的不錯,唉小伙子,我剛才聽到你哭了,男人,要有個男人樣,怎么會嚇的哭了。象個娘們夾夾的。安靜一些,別影響我睡覺。”
他說話尖刻,中間連損帶刺,不留余地。這家伙顯然在黑夜中聽見了我哭泣,難道他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在暗中觀察,看到了我掉淚。我的臉頰微微發(fā)燙,好在黑暗之中,沒人看的見。只聽見輕微的鼾聲,那人竟然真的睡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站在邊上,欲走不能,可是不走我又能怎么辦。這個人身上奇怪的味道越發(fā)的濃郁,而他睡著后,呼吸綿長的讓人不可思議,一呼一吸之間中有很長的間隔,讓你會以為他早已經(jīng)死了。妖孽王爺小刁妃:
我們前后進來的只有鐵拐仙,從武功上上來看,也象,因為我一招也擋不著對手,可如果這人是鐵拐仙,那林哥哪里去了,難道已經(jīng)死在他的手里,而他如此殘暴,怎么會對我手下留情,為什么不殺我。
我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這時我可以偷偷溜走,可是我溜走后又能怎么辦,我剛才已經(jīng)沒有了前行的勇氣,現(xiàn)在一個人也不會強到那里,還不如和這個人一起,多挨一會是一會,只有活下來才有找到隊友的機會。
那個人睡的真踏實,我在胡思亂想,而洞穴里又寂靜無聲了,不知道剛才是什么怪物。我?guī)状蜗朦c火,都害怕再引來那個怪物,可是不點火,四周無比的黑暗確實讓人感到危險就潛伏在身邊,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什么怪物猛獸。
就在這樣的糾結(jié)中,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慢慢地也安靜下來,身邊有個人,還是壯了膽子,尤其是他如此放心的倒地大睡,無形中也讓自己有了底氣。也讓我能靜下心來去感知周圍的情況。
陳世安曾經(jīng)告訴過我們,越是在緊急的時候,越要冷靜,越是在絕望的時候,越要充滿信心。當你失去一部分能力,要學(xué)會把其它方面的能力發(fā)揮到最大。當你沒有了力量,要學(xué)會利用技巧,今天,我已經(jīng)沒有了視覺,那就學(xué)會利用其它感官吧。
我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的呼吸平穩(wěn)起來,除了那人時斷時續(xù)的呼吸,我能聽到潺潺的流水,還能聽到遠處似乎有一些嘈雜的聲音,但這種聲音更象是一種幻覺,仔細傾聽時又沒有了。我能感覺到這個洞窟中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關(guān)注我的一舉一動。
我排除雜念,讓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遠處,那時斷時續(xù)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有那種哀怨的哭泣,也有憤怒的咆哮,似乎還有風(fēng)聲,雨聲夾雜著有人在說話,難道遠處還有一個世界在等待我們。(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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