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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見到了他該說什么。

但很快發(fā)現(xiàn)就算等會兒見到了，他也不知道該和陳硯說什么、怎么說。

如果事實與他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他倒是平白又多打擾陳硯一次。

那天陳硯赤紅的眼睛盯著他時感覺像火在身上燒，心底又一片悲涼。

他體會不到陳硯會有多難受，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給他徒增負擔。

可就算事實如他所見所想。

他依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剛冉冉升起地沖動被迎頭冷水澆的滋啦作響。

助理所謂的急事，湛柯過去也不到半小時就解決完了。

急得滿頭汗的李誠低頭一個勁兒地說謝謝。

湛柯表示不必客氣之后，靠在椅背上，闔上了眼。

李誠只當他是累了需要休息，就帶著其他人出去了。

這些年來，只要是工作上的問題，再難的問題，再強的強度，再大的工作量都不能難倒他。

尤其是高強度工作，讓自己忙到?jīng)]工夫去想其他的無論人還是事。

這是他多年來一貫的策略。

但他怕遇到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一個他日思夜想?yún)s不能再見面的人。

和關于他的事。

他判斷不了要怎么做是對陳硯最好的。

因為他判斷不了陳硯的心理狀態(tài)。

而這又因為，他多年的缺席與……推手的身份。

他告訴自己，還是不要見了。

卻又忍不住走到李誠辦公室只為了問一句：“陳硯在哪？”

李誠仰頭看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無措地說：“陳硯？他、他請假了啊。”

湛柯愣了一下，“請假了？”

然后看著比剛才還著急，“病假嗎？他生病了？是那天淋雨了嗎？”

李誠咽了咽口水，“這、這個他真沒跟我說，不過就請了今天一天。”

湛柯又問：“他怎么說的？身體不舒服？家里出事了？還是……”

李誠覺得湛柯這樣簡直太奇怪了，尤其不明白他為什么對陳硯的事情這么上心，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湛總，您是不是跟陳硯認識啊？”

湛柯表情僵了僵，面對別人問起他和陳硯的關系，他總是懼的。

因為多年前他總不肯承認的關系現(xiàn)在怎么都得不到了。

現(xiàn)在他和陳硯的關系，取決于陳硯愿意把他當什么。也許只是——

“大學同學。”

他不能再給陳硯添無謂的麻煩了。

李誠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同學！陳硯應該就是前段時間工作太累了，最近身體有些熬不住吧。你看他那么瘦，身子骨一看就不怎么好。正常。”

李誠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看待他們時卻總不自覺地站在長輩的立場，就差沒脫口而出“那孩子”。

湛柯退后了一步，顯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他點點頭，問：“他，他是不是不適應這個行業(yè)？”

李誠想了想，“沒有吧，他學習能力很強，到了哪個行業(yè)都不至于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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