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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漫長的時間中，他完全騰不出心思去思考，這其中隱含的怪異之處，他完全沉浸在了這種感受之中，疼痛中夾雜著歡愉，令他既想逃離，卻又想繼續的沉溺下去。

標記接近尾聲的時候，沈星劍終于抓住了思緒的一絲尾巴，他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什么聲音，畢竟這里還是小樹林。

沒想到末了，秦恒離開之前舌尖輕輕撥弄了下后頸那處，沈星劍剛松了口氣，沒忍住還是叫了一聲。

沈星劍：“……”

他神情恍惚，像個遲暮之年的老人，腦袋生銹似的轉動。

秦恒低聲問他：“還疼嗎？”

沈星劍：“不，不疼了……”

他現在連手指尖都是軟的，若不是背后有樹干撐著，他都沒法好好站著。

這是標記嗎？

beta不是不能標記嗎？

那這又是什么？

沈星劍滿頭問號。

然而這時他的大腦告訴了他一個殘酷的事實。

你還不清楚嗎？

秦恒為什么能標記你？

一個beta會有那么大力氣嗎？

你聞到的味道真的是香水嗎？

“你不是beta，”沈星劍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但他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對嗎？”

秦恒的回答他已經聽不到了，他的耳中嗡嗡作響，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曾經他發誓絕對不會找alpha，beta或者omega，但更大的幾率是他一個人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恒頓了頓，道：“對，我不是beta。”

沈星劍看著他，即便生理上無比的滿足，但他的心里卻是萬里蒼茫。

他對alpha的信息素十分厭惡，連帶著對秦恒的感情似乎都發生了改變不是討厭，但一想到這件事情，他的腦袋就犯疼。

秦恒沒有料到他的反應竟這么大，他露出的破綻足夠多，他看出沈星劍對alpha的不喜，卻沒想到這種情緒比他想象中還要多得多。

情況比他想得更嚴重。

秦恒抿了抿唇，認認真真地道歉：“如果你不喜歡，我向你道歉，但是……”

他朝沈星劍伸手，沈星劍動作未過腦，反射性地打掉他的手，后退一步。

兩人同時愣住了。

“我……”沈星劍想說你讓我想想，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清楚，一方是他對秦恒的喜歡，一方是對alpha的厭惡，天人交戰之際他的腦袋要炸了。

秦恒眼中浮現的錯愕令他的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沈星劍沒有想到，即便他和路錢已經沒有關系了，路錢帶給他的影響卻是終生的。

以至于他傷害了自己喜歡的人。

但他居然不想放手。

他該怎么辦……沈星劍看了秦恒一眼，眼中有掙扎，隨后快步離開。

沈星劍匆匆忙忙回到教室，他現在的嗅覺異常敏感，班上的任何一絲氣息都令他感覺不適，尤其是后頸的疼痛感，到現在逐漸顯露出來。

疼點也好，快點讓我想清楚——

沈星劍知道，他的心出問題了。

他對秦恒的感情完全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