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衛仙羽參見太后,愿太后千歲金安!”——當宮女就這點不好,但凡是個主子,就得行跪拜大禮,莫說是太后,隨便來了后宮小主,她也得畢恭畢敬行禮。
但好在穢鸞宮基本不會有嬪妃去,而林羨余也不會去后宮亂竄。
“抬起頭來。”太后的語氣尚算溫和。
林羨余一張臉蛋素面朝天,但衛仙羽這10點的顏值哪怕不施粉黛,那也美得驚人。
太后只掃了一眼,不禁暗自吃驚,沒想到塔娜跟惠嬪要去的宮女,竟是這等國色!怪不得惠嬪當時笑得那么牽強。
太后沉吟片刻,問:“哀家聽說,淑惠太妃很是寵信你,甚至還與你同吃同睡。”
聽到這話,林羨余暗自一驚,那個銀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背主。
林羨余忙道:“回太后的話,太妃只是賞過奴才幾次剩下的飯菜,先前夜里被窩不暖和,也曾叫奴才暖過床榻。說什么‘同吃同睡’,奴才實在不敢當。”
太后端詳著林羨余如今這張臉,旋即微笑道:“你相貌如此出眾,伺候淑惠太妃怕是沒什么出路,不如回惠嬪身邊吧。”
臥槽,老娘好不容易跳槽過來,日子過得好好的,回去做什么?做辛者庫賤婦?
林羨余適當地露出惶恐之色,“太妃寬厚恤下,對奴才極好,奴才愿意伺候太妃一輩子!”說著,連忙磕了個頭以表忠心。她是真心,比起做辛者庫賤婦,她寧可做塔娜的暖床小宮女。
太后神色微有變幻,片刻后,她徐徐道:“你倒是忠心。”
但太后顯然還是不怎么相信,她旋即道:“不如這樣,你到哀家身邊伺候,日后由哀家將你賜給皇帝,也算不辜負你這般容色。”
林羨余目瞪口呆,啥子?太后什么時候轉職成了皮條客了?!
等等,這話……是真心的?還是試探?
不管是不是真有此意,她都絕對不能答應啊!
林羨余急忙道:“奴才絕無攀龍附鳳之心,只想過安穩日子。”說著,林羨余又忙磕頭道:“請太后恕奴才不識抬舉,實在是奴才身份卑微、無才無德。”
聽了這話,太后也不免有些吃驚,她從未扶持過嬪妃或者宮女,但這種好事,沒想到竟有人會拒絕?
太后沉默片刻,這個宮女雖然不像是有野心的樣子……在塔娜身邊也有一年了,一直安安分分。但是……
“據哀家所知,阿不鼐并沒有教你說蒙古語。”之前穢鸞宮的宮女銀珠跑來告密,太后便著人稍微調查了一下這個衛仙羽,不查不知道,一查著實令人吃驚,那阿不鼐只教導了女兒針線女紅,根本不曾著人教導其蒙古語,衛氏家中親眷也并無蒙古人。
林羨余暗道不妙,當初她為了吸引塔娜注意,脫口說了蒙語。
不過,還好,她在人前說的僅僅只有幾句簡單的蒙古語而已。
林羨余低頭道:“回太后的話,奴才是進了宮才學的蒙古語,不過學了沒幾句。之前,也是碰巧聽懂了太妃說的話。”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宮里還有不少的蒙古嬤嬤,不過主要都是伺候太皇太后、太后和蒙古一眾太妃們,不過這些嬤嬤跟宮女都住在一個大院里,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跟著學兩句蒙語也沒什么稀奇。
“原來如此。”太后心道,左不過只是個宮女,塔娜又用得順手,犯不著把她如何了,若是傷了姊妹情分,反倒是不值得了。
旋即太后板著臉道:“雖說是淑惠太妃叫你暖床,但太妃床榻不是你可以躺的。這種事情若是傳揚出去,還指不定被什么臟污之人傳得怎樣難聽呢!”
說道此處,太后臉色有些難堪。至于那個銀珠,灌了啞藥,逐出宮便是了。
林羨余先是一愣,然后才聽懂太后話里的意思,臥槽!這是怕被人懷疑她跟塔娜搞顏色?!
愕然之后,林羨余急忙道:“是,奴才以后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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