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一路跋涉,至少從這一路上就能看出,墨遠鏢局的確經常來往洛陽那邊,晚上打尖住的店也都是老店,雖然途中也碰到過一些剪徑的小毛賊,但隨著墨遠鏢局的名號打出來,那些毛賊頓時狼狽而逃,而車隊距離洛陽城也越來越近。
牧易樂得一路清閑,只不過前面那輛馬車中那人始終未曾露一面,后面馬車中除了墨如煙上去過一次,也再無任何動靜,但那四名神色冷峻的大漢卻始終牢牢守在馬車周圍。
“好拳法。”
這一日清晨,牧易在客棧后院剛剛打完一遍拳,身后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墨鏢師過譽了,我哪懂什么拳法,不過是道家的一些養生之法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牧易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他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轉身淡淡的說道。
一路上,牧易始終沒有停止歲月竹的祭煉,雖然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但消耗的心神跟精血卻是實打實的,甚至牧易的臉色也越發顯得蒼白,看上去就好像生病了一般。
“若連道家的養生之法都登不得大雅之堂,那么恐怕天下間所有武功都是花拳繡腿了。”墨如煙打量著牧易說道,這種試探,這幾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養生之法雖好,但也頂多能延年益壽,卻比不得武功,可以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牧易隨口說道。
“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沒想到道長骨子里還是一個謙謙君子,倒是失敬了。”墨如煙嘴上一副夸贊的樣子,但神情卻是不以為意。
“你也不用試探了,我跟千子神教沒什么關系,至于大奴,是一個意外。”牧易直接說道,對于這種試探他并不喜歡,雖然他不認為墨如煙能給他造成什么威脅,但卻不代表他愿意整天被人窺探。
“是嗎?那位巨···大奴先生可是千子神教有名的怒目金剛,整個神教,也唯有那位大護法才有資格指使,如果說道長跟千子神教沒有關系,你覺得我會相信?”墨如煙見牧易直言,當下也不遮掩,直接說道。
“打聽雇主的消息,可不是一個鏢師應該做的事情,難道墨鏢師就不怕傳出去壞了名聲嗎?”牧易頭也不抬的說道。
“不怕,反正以后···”墨如煙后面的話沒有說完,只是一個勁的打量著牧易,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來,只不過她注定失望了,因為牧易此刻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有一股如深淵般的沉靜。
“大奴是我從千子神教那位大護法手中奪來的,這個答案墨鏢師可還滿意?”牧易直接說道。
“既然道長不愿多說,那如煙就不問了,不管你跟千子神教,跟那位大護法什么關系,既然我接了你的鏢,自然就會把你送到洛陽,不過我知道洛陽有位名醫,不知道要不要介紹給道長?”墨如煙最后仿佛不經意的說道。
“名醫?那就多謝墨鏢師了。”牧易說完,也不再理會墨如煙,徑直回到自己房中。
此刻,床榻的一角,大奴仍舊趴在那里,呼呼大睡。
牧易也沒叫醒他,徑直從行囊中將藥物跟砂鍋取出,然后來到外面煎藥。
對于墨如煙的懷疑跟猜測,牧易一直都是不置可否,畢竟他面色蒼白,一看就不像正常膚色,加上每天早上都習練道家的養生之法,甚至之后還要為自己煎藥,而目的地又是洛陽。
恰好墨如煙就真的知道那里有一位名醫,所以她的推測也就順理成章了。
只不過讓她不解的還是牧易跟千子神教,跟那位大護法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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