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個豬,一個不折不扣的豬!竟然讓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就把葉暮雪給劫走了。
要不是因為雙手緊抓著時已達到一百一十邁的25o摩托車,秦玉關肯定會給自己幾十個耳光,就像是揍河馬那樣。現在他沒有工夫想為什么人家的劫持計劃是那么的天衣無縫,心里只盼著李默羽能夠履行她保鏢的職責,哪怕僅僅是纏住那輛車,就可以給他贏得追上去的時間了。
這條路從事地點到繞彎的盤山路距離大概有一千多米,就在秦玉關在地上被山口能活手里的槍攆著做‘詐尸’運動時,那輛依維柯已經在后箱載著葉暮雪前面頂著李默羽的爬上了盤山公路,呼呼的朝著著山的另一側公路上跑去。一千多米兩公里的路程,對飆到一百多邁的摩托車來講,只是一分多鐘的時間,可就是這一分多鐘,依維柯已經繞到了山體的另一側公路上。
秦玉關很感謝那對及時送來摩托車的小情侶,正是因為他們的這輛摩托車,讓他看到了追上葉暮雪的希望。飛行使的摩托車帶起強勁的風,吹得他的腮幫子撲嚕撲嚕作響,眼睛就算是瞇著,也有一種不哭也有的水漬從眼角外側滲出,然后變成一抹淌過耳際的水痕。當胯下的25o摩托車轟轟的吼叫著也繞過山體時,秦玉關從摩托車后視鏡里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像是鬼魅一樣,忽地一下從那個慢彎處出現。
不好!
不用回頭,秦玉關也能通過那輛在車前額標著一個人字形、人字形下面那個熟悉的車牌號看出,這輛奔馳車,正是荊紅雪從秦家別墅開出來的那輛。可開車的絕對不是荊紅雪,因為荊紅雪根本沒有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袖黑體恤,并且,這車在轉過山體后對著秦玉關駕駛的摩托車不但沒有減,而且還越來越快。
豬呀……
秦玉關心里又大叫了一聲豬,只不過這聲豬是送給荊紅雪的。這個傻丫頭不但沒有立即駕車來追趕,而且連車也給看丟了……最最關鍵的是,人家正用秦家的車要撞秦家的人!媽的,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當又使勁擰了一下油門再也擰不動后,秦玉關才覺25o的度已經達到了極限。25o再快也不如奔馳車快,這是毋庸置疑的,慢說摩托車在爬坡時度提不上來的時候了。奔馳車也在爬坡,可人家那車的勁頭十足!在四十五度角的盤山公路上照樣牛逼哄哄的能達到一百三!現在、現在往哪兒躲?既然在度上不可能甩開奔馳車,又因為現在是在盤山公路上,根本沒有岔路口或者只適合于摩托車跑的那種羊腸小道可供逃跑,那唯一的選擇就是坐閃右躲了。
左邊是懸崖,那是奔馳車死逼摩托車的最終目的,此路不通。右側是山體,要是被奔馳車擠在山體上,興許25o摩托車還可以剩下一個完整的零件,但用肉做成的秦某人肯定會成為一堆漿糊,那、那往左還是往右?
駕駛著奔馳車的美智子根本不給秦玉關選擇的機會,稍微一打方向盤,奔馳車在不離25o摩托車的前提下,整個車體都擦著右邊急奔,有好幾次汽車都親吻到了摩托車的屁股,弄得秦某人心里只毛。娘哎,這個臭娘們是想把我活活的逼下懸崖呀……秦玉關雖然沒機會看清駕車女人的臉,但通過服飾男女他還是認得出是公母來的。
盡管秦玉關死命的想往右邊靠,想找一個山體的凹點棄車閃人,但美智子好像識破了他的意圖,一邊控制著車免得因為過快而剎不住車、陪著秦玉關飛到懸崖下,一邊用車的左側大燈部位猛頂摩托車后輪,使得騎車的秦玉關身子一頓一頓的。
不能再這樣玩了,再這樣下去,別說去救葉暮雪了,眼看自己小命也要嗚呼哀哉了……秦玉關長吸了一口氣,整個身子從摩托車上站起,弓著腰猛地往前一闖。摩托車受到這微妙的助力后,嘔的一聲怪叫擺脫了奔馳車的糾纏。趁著這零點零幾秒的自由,秦玉管死命的把車把往左一帶,摩托車刺溜一下拐出了個幾乎是九十度的彎,還沒有等調整車把方向,摩托車的前輪就已經爬上了懸崖邊的那道不高的馬路牙子上。借助車前輪爬山馬路牙子上時被彈跳起的力道,秦玉關雙膀叫勁,嘴里大喝了一聲:“起!”
摩托車的前輪騰空而起!
秦玉關在摩托車人力而起的瞬間,雙手松開車把,整個身子從摩托車上跳起……這時候,摩托車因為前輪的忽地高起,奔向懸崖下的度稍微滯了滯,但這一停頓的時間就足夠秦玉關在身子騰起時,照準油箱伸出右腳,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蹬了一腳。
轟……摩托車吼叫著不情愿的在秦玉關這一腳的助力下飛出了盤山公路,在飛出了十幾米遠后,終于以拋物線樣往懸崖底下落去。而秦玉關卻借著這一腳的反彈之力,整個身子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后空翻的動作,然后頭上腳下的穩穩的落在了奔馳車的車后。腳剛一落地,右手就敏捷的掏出了從山口能活那兒搞來的那把槍。打開保險到子彈出膛擊碎奔馳車的后窗,這一系列動作秦玉關是一氣呵成。
美智子在秦玉關突然轉向到側頭看著秦玉關提起車把,再到秦玉關落在車后做出掏槍動作后,她就已經把頭趴在了方向盤上,但還是沒有阻擋住擊穿玻璃再穿透駕駛座的子彈。秦玉關這一槍的目標并不是她的頭,而是肩膀。頭可以伏下,但肩膀在坐在駕駛座上的時候卻無處可躲。
噗……一聲不怎么愉悅的悶響帶著揪心的痛感,讓美智子狠狠的咬住了下唇,她下意識的轉動方向盤再加大油門,奔馳車在幾乎是45度斜坡上做出一個漂亮的飄逸,不等第二顆子彈出膛,已經回到路中央的汽車已經轉過了山體彎道。
“媽的!”秦玉關恨恨的罵了一句,只能把開了第二槍卻出一聲喀聲的槍砸在了路上,槍里的子彈耗盡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后面的公路上根本沒有再供他‘借用的交通工具,可又不能在這兒眼巴巴的等,只好撒開腳丫子順著盤山公路往前跑去。明知道他即使是有劉易斯的度,也不可能再追上載著葉暮雪的那輛依維柯了,但此時除了繼續不停的跑外,還能有什么辦法?
如果荊紅雪這時候開小白臉那輛路虎越野來好了。秦玉關邊跑邊回頭,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除了山腳下順著高空索道冉冉升起的高空觀光車外,根本就再也看不見半輛從山腳下開來的車類……自行車都沒有……唉,要是坐上高空索道就好了。秦玉關嘆了口氣繼續徒步狂奔……
……在被兩只槍指著下,李默羽為求自保,只好松開了手任由身子就像是一只斷了線的風箏那樣,借著慣性的力量,沖著山體狠狠的撞去。
假如你從時一百的車上跳出來,你會是什么反映?先肯定的就是,你雙手在空中亂抓,就像是溺水的人那樣,渴望能夠抓到一個救命的東西,哪怕是根稻草,一旦抓住也不會放棄!李默羽是有過好幾年經過俄羅斯特種訓練營訓練的人,但不代表她在遇到這種情況下不會雙手在半空中亂抓。
溺水的人也許會抓到一塊木板,也許會抓到一根稻草。而此時的李默羽沒有抓到木板,更沒有稻草來讓她抓,她抓住了一顆長在半山腰的酸棗樹!
那棵酸棗樹渾身長著刺,雖然不開花但也花枝招展的在公路上方伸出了枝條。枝條不算粗,也就是有一個雞蛋直徑那么粗。但這對李默羽來說,就已經足夠緩解她沖向山體的慣性了。
棗樹長刺,眾所周知,就像是任何一個見過李默羽的人都會在心里或者嘴上夸她的手白嫩一樣。此時,那只又白又嫩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那枝伸出來的棗樹枝子,棗樹枝上的刺還沒有來得及讓李默羽感覺到疼,她就借著棗樹枝把她身子往外彈的反沖力量,伸出右腳向山體上跺去。
砰……李默羽的腳狠狠的跺在山體上。她很想借力來一個后空翻的站在地上,雖然這個動作在倉皇之間做出來很不容易,卻別無選擇,要不然只能是摔倒在地了。她做到了……這個后空翻的動作簡直就是剛才由秦玉關做出那個后空翻動作翻版,頭上腳下的往地面落去。唯一不同的是,秦某人不但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上,而且還在落地后反手拔出了槍打傷了美智子。李默羽……對不起,她不是,她是雙腳剛一落地嘴里就哎喲一聲,接著就斜斜的蹲坐了地上,抱著那只跺過山體的右腳滾到了公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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