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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留宿（2 / 3）

華城轉(zhuǎn)手就給李帆打了個電話，不出所料，關機。

華城突然間有點慌，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潛意識告訴他應該回宿舍，可理性分析后又覺得不太對，最后，華城把翠花托付給隔壁的大叔，以可以回學校蹭食堂為理由，說服自己，裹著寒風回學校去了。

華城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六七點了，冬季晝短夜長，天早已經(jīng)黑了，只有樓道的燈不辭勞苦地泛著暖黃色的光，宿舍關著燈，華城站在宿舍門口，覺得自己的手應該和宿舍的鐵門一樣冷了。

李帆是被突然間透過眼皮的光刺醒的，他瞇了瞇眼，伸手擋住了上頭的光，良久，等他適應了室內(nèi)的光線，他才就著躺著的姿勢，艱難往門口望去。

李帆皺著眉頭看了很久，好像才發(fā)覺裹著大衣回來的人是誰一樣，說：“原來是你啊，沒記錯的話，今天星期六吧，你怎么回來了？”

華城一打開門，就聞到啤酒的味道，開燈，才發(fā)現(xiàn)，他要找的那個人就躺在宿舍的床上，宿舍里面沒有暖氣，但那個人只穿了一件長t，也沒有蓋被子，他急忙走了過去：“你是不是喝酒了？”

李帆自從成功認出了進來的人進來的人后，就不再怎么清醒了，意識再次混混沌沌的，他期期艾艾地開口：“沒有……不，不對！喝、喝了一兩罐？”

華城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不對勁，他搓暖了自己的手，才伸手摸上了李帆的額頭，發(fā)現(xiàn)有點燒，他俯身又用臉確認了一下，心里立即生出一把無名火來，他急急忙忙脫下自己的長大衣，蓋在李帆的身上。

李帆迷迷糊糊地就往大衣里面鉆，華城這才把旁邊的棉被扯過來，迭著帶著體溫的大衣，蓋在李帆身上，給李帆塞了個嚴嚴實實，看到李帆把半張臉都埋進了棉被里，他嘆了口氣，問：“頭暈嗎？”

李帆也不知道聽到?jīng)]聽到，他只露出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上頭的人看，仿佛他是一下子忘了面前的人是誰，又好像是他已經(jīng)聽到聲音了，努力在分辨聲音的意思。

華城也看著他的眼睛，沒聽到他答話，只好走開去自己的柜子里拿退燒貼，李帆的目光就這樣一直追隨著，直楞楞地盯著華城看，一直到華城又坐回床邊，他卻又把自己的半張臉埋進了被子里面。

李帆不說話，華城也不說話，只撕開退燒貼，小心地貼在李帆的額頭上，貼好后，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李帆的口鼻來。

嘴巴露出來，李帆好像被下了“禁言”的解禁令一樣，小聲地說：“……有點。”

華城聽到聲音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李帆的反射弧終于跑完了一趟馬拉松，回答了他之前問的那個問題。

華城又拿了驅(qū)風油給他涂在太陽穴上，找不到李帆的杯子，他用自己的杯子給李帆倒了一杯溫水。

李帆半坐起來，扶著華城的手，很配合地喝水，完了還眨眨眼對華城說：“你又要扔杯子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華城知道他這是想起高二那會體育課上的“水杯事件”了，有點好笑，他用大拇指擦了擦李帆嘴角的水漬，無奈道：“我不扔，我本來給你帶了雞湯，不過你現(xiàn)在也喝不了，乖，你睡一會兒。”

華城起身關了宿舍的燈，只留了一盞書桌燈，開著最微弱的暖光，可是，李帆哪里肯好好睡覺，依舊瞪著眼睛，專註地盯著他看，他走到哪里，那目光就賴到哪里。

華城聽到李帆問他：“星期幾？”

“星期六。”華城搬了張凳子在李帆床邊，大有和李帆玩看誰先眨眼誰輸?shù)挠螒虻臏蕚洹?

又是良久，李帆才悠悠的開口：“就說我沒記錯，可是——你們現(xiàn)在不應該在家里開開心心的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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