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葉英建議，“他放著柳浮云的身份不要，非要當(dāng)何方易，又改刀為簫，你不妨由此入手。”
“看來——”葉煒勾勾唇，“大哥都比我懂他，是我從未了解過這個人。”
“你是當(dāng)局者迷罷了。”
“也許。”葉煒神色倦怠，“我根本就不該過問。”
人家想做啥就做啥，是生是死，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在梅莊一呆，外面怎么樣誰知道呢。可是，人能欺人，而難以自欺——
他放不下他。
真的，一直都沒有放下過，即便相隔千里，遠(yuǎn)在江南，也從未有一日或忘。也許，當(dāng)年樂山大戰(zhàn)不分勝負(fù)，可是，他早就輸了。
半個月后，蜀地，渝州。
聽李承恩道完別后種種，楊寧不知不覺喝凈了一壺酒，他抹去嘴角的沫子，意猶未盡地又拍開了一壇封泥。
“然后呢？”
什么然后？這小子當(dāng)自己在聽書呢！李承恩皺眉，“我這不是回來跟你碰頭了。”
“就這么走了啊……”楊寧打了個酒嗝。
“嗯。”李承恩自是略過了他與葉英那一夜，有些私密的事，還是兩個人舔嘗就好。
“大莊主不是說可以再趕制一批甲胄？”
“局勢到那個地步了么？”李承恩淡淡道：“你我本來就沒有去下訂單，是有人暗中搞鬼罷了，現(xiàn)在，把牡丹看好了，帶到圣駕跟前最重要。”
“咱們何時回京？”怕人劫獄，天天在牢里守著妖人，楊寧悶都悶死了。
“先等軍師與雪陽的消息。”
楊寧盯著他不說話了。
李承恩察覺到他的眼神，抬起頭，“你在看什么？”
“我覺得大統(tǒng)領(lǐng)這趟南下，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令他也不由自主嚴(yán)肅起來。
“是么？”
“我是個武夫，也說不出個一二三。”楊寧把剩下半壇子酒一飲而盡，“總之，若有需要楊寧的地方，隨時候命！”
李承恩正在猶豫，一只鴿子落在窗邊，精神抖擻地抖了抖翅膀。楊寧把鴿子抓過來，拆下信筒展開一看，先是大笑，接著，笑容漸失。
“發(fā)生何事？”
“各路英雄紛紛前往蒼山洱海，連浩氣盟與惡人谷都有參與其中，加之雪陽帶兵督陣，軍師在內(nèi)接應(yīng)，南詔皇宮告捷。”
“是誰這么大面子能將兩大陣營的人都引去南詔？”李承恩撫著下頜狐疑道。
“好像是從少林寺脫逃的血眼龍王蕭沙。”楊寧握了握桌邊的雪月槍，“此次南詔段氏、拳王皆為力挺南詔王而現(xiàn)身皇宮，可惜我沒能會上一會。”
“惡人谷谷主與浩氣盟首領(lǐng)都與蕭沙有仇，這就不奇怪了，還有呢……”李承恩把紙條拿過來看了看后面，“什么？！”
“有人動作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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