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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節(jié)（1 / 3）

巴巴瞅著李承恩。

守城將軍仰天大笑。

“好，好得很，李統(tǒng)領(lǐng)，雖然你我同朝為官多年，卻還沒有并肩作戰(zhàn)過的機會，這次倒是看看誰能撐到最后。”

“正是！”

撐得一時便是一時，但愿援軍……快些來到。否則，再有老弱婦孺當(dāng)著他的面被一一分食，這要情何以堪？！

至德二載，十月。

洛陽被援軍收覆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背井離鄉(xiāng)的人都心急火燎往回趕。由于東邊的睢陽一帶還在打仗，北上的人走不了水路，不得不繞道而行。但是，等待他們的是一場比先前還要殘忍的屠殺，洛陽城內(nèi)外尸橫遍地，血流成河。

一位白發(fā)劍者按劍而行，沿途劍如雨落，斬殺百人，護著從城里撤出的幸存百姓，往虎牢關(guān)方向行去。

冷不防，人群中有誰喚他——

“葉大莊主？！”

劍者側(cè)過臉龐，因眼睛無法視物，只憑聽覺行事，“閣下是？”

“哈，想不到還有再見之機。”漢子的聲音很是粗獷，“邊走邊說，回紇人要追上來了。”

劍者微一沈吟，點點頭跟上去。

在進到天策府以后，那久經(jīng)磨礪的大門暫時把追兵堵在外面。盡管攻城用的樓車都被破壞了，回紇人借著狼牙軍在時搭起來的魚梁道往上爬，好在城墻上尚有一些滾木，年輕力壯的男人們便輪流拽著繩子往下砸，勉強算是撐住了局面。

當(dāng)初巍巍壯觀的秦王殿已成斷壁殘垣，漢子靠在石柱邊，綁緊胳膊上的一條條繃帶，“別說洛陽的百姓想不到自己會剛出龍?zhí)队秩牖⒀ǎ率翘觳叩娜艘蚕氩坏剑麄冑M盡心力抵抗了那么久的地方，又被重重包圍。”

“你究竟是誰？”劍者問。

漢子不答反問，“葉小姐還好么？”

“你是衛(wèi)棲梧——”劍者脫口而出。

“莊主睿智。”衛(wèi)棲梧一哂，“先有建寧王拖延，大理寺才沒有對我下手，后來洛陽被安祿山占據(jù)，他放出了牢獄中的諸多欽犯，要我們歸降狼牙軍。”

劍者皺了皺眉。

衛(wèi)棲梧大笑，“莊主不會以為我真如他所愿了吧？”

“你沒有走，還在回紇人手中救出這么多百姓，自然不會降他。”

“那你為何這般神色？”

劍者道：“我想知道天策的情況。”此地人去樓空，究竟是何狀況？

“啊。”

聽到那聲喟嘆，劍者握劍的指節(jié)泛白，“如何？”

衛(wèi)棲梧搖頭，“也難怪，你在南方是不清楚中原的情況。狼牙圍攻天策府，天槍戰(zhàn)死，那位女將軍曹雪陽被她哥哥重傷……哼，自己的兄長居然投靠了胡人，心中是何滋味。不過，他們撐到最后，也算鏟除了安祿山手下多員大將。”

劍者追問：“其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