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徵沉聲道:“嗯,就因為她還是個孩子,才不太合適。”聽這話,石鄺微微蹙眉,知道這事兒確實不是什么玩笑了,一本正經道:“我看這小郡主,也不太像穆望秋。”
“是不像,除了眉眼間有些相似之外,性子截然不同。”
石鄺給他斟了酒,淡淡道:“這可不太像你。”
“搞得如臨大敵似的?”
“真不知道長信侯是如何想的?”他說著頓了頓,石鄺端著酒杯靜待下文,只聽他低聲道:“太干凈了。”
石鄺沉沉一嘆,“長信侯老來得女,自然是千嬌萬寵的,誰又能料到會有此橫禍,若是沒有一遭,長信侯便是護著她一輩子。”
“可再怎么寵,也應該告訴她一些……”霍硯徵話說一半,他就是覺得,若是長信侯能夠告訴穆陶陶什么是男女有別,她便不會大半夜的時候抱著小被子出現在他的屋門口,也不會睡在他身邊還那么安心,她把她當親爹一樣,可他卻知道自己是畜生。
若不是畜生,他斷不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石鄺勸道:“人你已經帶來了,總不能不管她,等以后長大些,你再教她也是一樣的。”
霍硯徵沉默著,石鄺看著他愁緒上頭的模樣,便是明白,等長大了,教她什么,再給她尋一個如意郎君什么的,霍硯徵斷不甘心。
相識這么多年以來,還以為他這么多年未動春心,是因為當年被穆望秋傷了心,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這幾年太皇太妃一直催他成親,他一點心思都沒有,石鄺還一直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誰能讓他動心,千算萬算沒想到是這么個小丫頭。
細想起來也在情理之中,霍硯徵事實機關算盡,心中彎彎繞繞不知有多少,而永安郡主心思單純,不僅不怕他還粘著他。
“都這個年紀了,好歹是個大人,忍忍吧。”
霍硯徵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雖然心臟了點,但請把我當做個人。”
石鄺笑笑,與他碰了碰杯。
沁園內
穆陶陶靜靜的躺在床上,腦中還想著白天做的那個夢,她本想與霍硯徵說的,可是話還沒有說她便感覺到霍硯徵不高興了。
明明午后都還好好的,一覺睡醒就變了。
還把她的東西全部都讓人搬出來,她是哪里惹他生氣了嗎?
可她就是睡了一覺,什么也沒有做啊。
若是她做錯了什么事情,告訴她就好了啊,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越想心里越委屈,眼眶一酸,她揚起手用衣袖擦了眼淚,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他趕她,那她走就是了。
春曉見她突然坐起來,趕緊走過去問道:“郡主要拿什么?奴婢給你去取。”
她回頭看著春曉,想著春曉原來伺候霍硯徵的,肯定不會聽她的話,她眸光一動,淚眼朦朧的望向春曉:“皇叔是不是想趕我走了?”
春曉急忙道:“沒有沒有,王爺就是覺得郡主是小女孩,女孩子都是一個人睡的,所以才讓郡主回來。”
穆陶陶顯然不信,說道:“我肚子疼,你去幫我請大夫吧。”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