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曹哥心里一愣,穆家人入京,此時入京,所為何事?在他對穆家人有限的記憶里,穆家人是無事不登三寶以工代賑。上一次,穆媽媽帶女兒外甥入京,就是來探望寶夫人。
又不是元宵節,弄花燈做什么?大人物想不明白,看花燈,是誰的主意:“丫頭喜歡花燈?”
那孩子曾經帶旦旦跑去看花燈,旦旦還買了好幾盞回來。還別說,那孩子的眼光不錯,幫旦旦挑的花燈,令大人物夫人喜歡的不得了。
楊貞知道穆亦漾的喜好:“小丫頭從小對花燈情有獨鐘,她說家里有很多燈,每逢過年過節,家里張燈結彩,特別漂亮。”
眾人又聊了一會,宴會才正式結束。結束之后,老虎放著自己的專車不坐,反而坐上山羊的專車,兩人一起離開。
回到家的大曹哥,他馬上吩咐人找到小兒子,讓他到書房來。正在房里逗兒子的曹之敏磨磨蹭蹭地去到房間,不明白為何大晚上的還找他說事。
然而,老子懷疑的目光令曹之敏如坐針氈。他承受不了這份無形的壓力,主動開口:“爹,您別那樣看我行不,怪寒磣的。”
“你老實對我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又在搞針對穆亦漾的小動作。”
那孩子三番兩次找小丫頭麻煩,卻每每都慘敗,從小到大沒吃過大虧的小兒子對穆亦漾恨之入骨。因此,雖然大曹哥明令禁止小兒子找穆亦漾的麻煩,但他自己也不敢保證,小兒子會乖乖聽他的話。
氣得曹之敏從沙發上跳起來:“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爹,您對自己兒子這么沒信心?”
去他的,關他什么事。這些日子,別說找穆亦漾的麻煩,他連她名下所有產業都遠遠的。人在家里中,禍從天上來。氣死他。
不過,氣急敗壞之后,他不怒反笑,跑到大曹哥面前,迫切又驚喜的問:“爹,那丫頭倒什么霉,快點與我說說。”
臭丫頭倒霉,他就開心。哼,他治不了臭丫頭,自然有能夠對付她的人。
兒子截然不同的反應,讓大曹哥心里鎮定不少。至少他知道,兒子沒有繼續找人家的麻煩。可是,半秒鐘之后,他才剛放下來的石頭,又立即懸在半空中:“既然不是你,那會是誰?”
“管他是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心花怒放的曹之敏來到沙發上坐下來,把雙腿放在茶幾上,雙手抱頭,靠著椅背:“若我知道是誰對付臭丫頭,我一定請他好好喝兩杯。”
沒腦的小子,是敵是友,你還分不清。大曹哥特意點醒他:“之敏,整個圈子里,只有你和小丫頭有過節。她有麻煩,大家只會認為是你做的手腳。”
關他鳥事,曹之敏認為大曹哥枸人憂天:“她得惡的人多了去,那天在山海閣里,被她修理的人,誰能咽得下這口氣?還真以為個個都像我一樣這么大度,不再追究?”
小子,該說你狂妄,還是你無知。大曹哥按著太陽穴,試圖讓小兒子明白其中的關系:“我都能忍下這口氣,其他人怎忍不得。小丫頭沒有麻煩倒好,若她真有麻煩,人家只會把矛頭針對你。到時,你才是真正的替別人背鍋。”
背鍋就背鍋,只要臭丫頭有麻煩,讓他曹之敏背再大的鍋,他也愿意。可是,老爹的意思,小丫頭沒麻煩纏身?
曹之敏失望極了,他放在二郎腿,又跑到大曹哥面前:“爹,臭丫頭究竟有沒有麻煩?”
“她沒麻煩,對你是好事;有麻煩,你脫不掉關系。”
既然沒麻煩,你跟我說她的事情干啥。曹之敏泄氣了,本以為能夠看好戲,沒想到,只是他老爹的猜想:“您怎么會認為,我在找她麻煩?”
“她家人來京城,所以,一開始我以為是你找人家麻煩,所以人家的靠山來給孩子撐腰。”
她家算老幾,有撐腰的能力?曹之敏譏笑道:“真正能幫她說上話的人一直在京城里,說不上話的人跑來京城做甚,吶喊助威?”
其實,大曹哥也不明白,為什么穆家人會來京城。他覺得小兒子這話算是說對了,不管有沒有穆媽媽的存在,那些老爺子們都會為穆亦漾撐腰。難道,穆家人來京,單純的只想著一家人圍聚?
楊貞沒有直接回鴻苑,而是繞道來到別院,還是大炮給他開的大門。楊貞看到垂花間和抄手游廊還有屋檐下,全都掛上三三兩兩的宮燈,精致別雅,比鴻苑的景色美太多。
院里很安靜,楊貞輕聲問道:“大家都休息了?”
現在已經夜里十點,以穆家人早睡的習慣,應該到了休息的時間。
“晚飯回來后,小祖宗給大家表演武術,還抱著寶寶們坐人肉飛機,孩子們興奮得哇哇大笑;老爺子們嚇得直捂心臟。聊了一會后,大家都回自己院子里。”
地博人稀,除非在自己院子里放鞭炮,否則其他人的院子都聽不到其它院子的聲音。
楊貞想了想,最后選擇去了穆亦漾的院子。這個點,小丫頭也許已經休息,但是楊宗肯定沒睡覺。
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后,才來到穆亦漾的院子。里屋的燈是亮的,屋里還傳來古典音樂的聲音。
聽到腳步聲,楊宗打開廳門一看:“喲,老爹,哪陣風把你吹來?”
楊貞的臉一黑:“你們爺孫仨都不管我的死活,我可不做不到你們那樣沒心沒肺。”
大炮和阿穆魯氏坐在大廳里,楊宗陪著楊貞走進臥室,來到外間,坐在圓桌旁邊。
楊宗倒了杯熱開水給楊貞:“大晚上,別喝太多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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